魏祁漫不經心的抿唇看著席容煙:“煙兒,不然呢?”
他說著指尖撫上席容煙的臉龐,緩緩道:“朕會每日讓人給你裝扮成最漂亮的樣子,穿最貴重的裙子,戴最貴重的首飾。”
“你只需要靜靜的坐在這里,等著朕來觀賞寵幸你就夠了。”
“朕不忙的時候就來看看你,又或許朕哪一天遇見了更漂亮的,也會忘了你。”
“不過你放心,即便朕忘了你,你也能好好的留在這里,依舊用著最好的東西。”
席容煙不可思議的看著魏祁,不可思議的聽著他這些殘忍的話。
她的手微動,便傳來一陣讓她覺得刺耳的聲音。
她白著臉看著魏祁:“你這么恨我,還讓我活著做什么。”
魏祁挑眉看著席容煙,冷笑:“你要是想死也行,顧韞玉還關在牢獄里,你死了,我也讓他一起死。”
“你們不是一直想要在一起么?死了朕將你們葬在一起,不是就能在一起了?”
席容煙看著魏祁:“你讓我覺得可怕。”
魏祁冷冷淡淡的挑眉:“煙兒,朕沒有追究席家,已經給了你最大的仁慈了。”
席容煙怔然看著地面,喃喃的問:“皇上是真心喜歡過我么?”
魏祁嗤笑出聲:“煙兒,你最沒資格問這個問題。”
席容煙恍神,抬手將手捂在臉上。
魏祁看著席容煙的反應,秀氣的肩頭微聳,身上粉色的光滑料子在燭燈下閃爍流轉,一切溫馨又柔美,他忽然心生出一抹不忍。
到最后又被他掩蓋過去。
他要是再為這個女人心軟,那他便是她腳下的一條可以任意丟棄的狗了。
魏祁將一只手掌落在席容煙秀氣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已經攬上她纖細的腰肢:“煙兒,該伺候朕入寢了。”
席容煙沒管魏祁的話,她心里全都是一股無的難過。
明明她真的開始喜歡魏祁了,為什么又這樣。
魏祁也不在乎現在席容煙不理會他的反應,他知道她傷心,違心的留在他身邊,還要被鎖在這里,她怎么能不傷心。
況且她聽到顧韞玉在牢里,心里該是更難過了。
魏祁發覺,對于無心的人,只要對她更無心,那就折磨不到自己了。
他伸手解開她的腰帶,手指伸進她的裙擺里,不在乎她是不是在落淚,也無視她推拒過來的動作,更不愿再去安慰她哄她,低頭直接吻住她,再用力的占有她。
這一夜的魏祁放縱自己,他沒有放下床簾,他要清晰的看席容煙的每一個表情。
內殿的動靜半夜不休,直到魏祁從席容煙的身上起來。
他坐在床沿上,慢條斯理的披上外衣,沒有看一眼身后毫無力氣的人一眼,一句話不說的就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就如他說的一般,他空閑了來看看她,看完了就走了。
不需要有任何留戀。
埋在被中的席容煙怔怔看著魏祁的背影,伸出手想叫住他也沒有來得及開口,她眼眶通紅,又將臉埋在枕間。
好似也沒什么說的,剛才魏祁從始至終也沒有開口對她說一句話。
她看到他的眼里只有涼薄的欲望,再沒有其他的。
或許兩人之間真的沒有什么好說的,他不信,怎么解釋也不信。
依舊是外面的兩個嬤嬤端著熱水進來。
她們看著凌亂的床榻,和床榻上一樣凌亂的人,露在外頭的右手腕上栓著鎖鏈,下頭白嫩的皮膚隱隱磨出了紅痕。
更別提身上其他露出來的地方那青紅的顏色,本就是白膩到極致的皮膚,一點點紅印都格外顯眼,更別提這么多了。
兩名嬤嬤只當看不見那鎖在床頭的鎖鏈,那鎖鏈很長,剛好夠去浴房,她們扶著軟綿綿沒有一絲力氣的人去浴桶里,又給席容煙擦拭身體。
后背上只有零星紅痕,腰間和手腕上才是最觸目驚心的,嬤嬤拿著帕子都不敢碰。
席容煙失神埋頭在浴桶邊緣,任由身邊的兩個嬤嬤擺弄。
身上一陣陣傳來細細的疼,但又好似麻木了,她也絲毫不在意了。
重新回到床榻上,換上干凈的衣裳,床鋪也被重新整理過,她疲倦的躺下去,嬤嬤又給席容煙上藥。
冰涼的藥膏觸碰上去時,一名嬤嬤還是忍不住對席容煙小聲開口:“娘娘稍忍一忍。”
但話說出去許久也沒有回應,她不由低頭往席容煙臉上看去,才見著人閉著眼睛,蒼白臉龐上暖光點點,看起來極漂亮柔和,像是已經睡著了。
嬤嬤的動作也不由得又輕了幾分,下意識的怕將睡著的人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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