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氣息
武大通的一生仿佛都圍繞著兒子在進行。
按照這一點來看,鬼案應該是以武立人為中心。
武大敬的說法也確實是如此——畢竟此案失蹤的就是武立人一家數十口。
但趙福生卻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點,那就是記憶干擾。
她不受錯綜復雜的線索干擾,直指問題的中心:記憶混亂。
而記憶的混亂則是因武大通的另一個不知名的兒子而起,趙福生敏銳的抓到了這個重點,原本看似凌亂沒有頭緒的鬼案,頓時就有了主要重心。
以武大通這個神秘的‘兒子’為重點,趙福生再去串連其他的線索,再辦這鬼案就不再像無頭蒼蠅。
馬匹拉著車子,行駛過凹凸不平的小道,發出‘哐哐’響聲,車廂劇烈搖晃,震得趙福生必須要大馬金刀的坐穩,才不至于屁股離開墊子。
她雙手緊抓車廂壁,回想武大敬
厲鬼氣息
遺忘在人的記憶里、消失在鬼的視野中……
武安鎮狗頭村的這個厲鬼,究竟經歷了什么,為何會復蘇?
趙福生找出了它的存在,但它的殺人法則及規律又是什么?到時要如何將它逼現出形來,繼而將它捕捉?
種種疑問浮現在趙福生的心中,只能由她自己之后去慢慢尋找答案了。
“人的記憶難免會有疏忽。”
她壓下心中繁雜的思緒,溫和的安撫武大敬:
“偶爾說錯也沒什么。”
不知為什么,張傳世聽到這話心中卻有些酸溜溜的。
他自從與趙福生打交道以來,見過她狡詐多疑且又強勢、可怕的一面,對她又怕又恨,卻沒見過她溫細語安撫人,聞聽這話,便不以為然:“一個鄉下老頭兒罷了……”
“大人有什么話,打他兩個巴掌,他就老實了,什么都能交待。”
趙福生眉頭一皺,惡聲惡氣:
“那我現在打你兩個巴掌,你能老實嗎?”
“……”張傳世將頭一縮,果然老實不敢再吭聲了。
將他鎮壓住,趙福生再問武大敬:
“你跟我說說武大通。”
“是……是。”
武大敬連連點頭。
他此時已經有些惶恐,不知為什么,他平日在狗頭村時,也是說一不二,人人敬重。
但這一入城里,興許見的都是大人物,反倒反應不大靈敏,變得有些畏首畏尾的。
被張傳世一指責后,他又羞又怕,可聽到趙福生對他溫細語,他又逐漸生出一種自己能幫上‘大人’忙的感覺。
他擔憂自己再說錯話會令趙福生失望,因此認真想了許久,接著才問:
“大人想從武大通哪里聽起呢?”
“你想從哪里說就從哪里說,如果實在沒有準,就從他年輕時候說起吧。”趙福生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你與武大通年歲相差不大,又是村老,我想狗頭村應該沒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了吧?”
她這樣不著痕跡的將人一捧,武大敬頓時眼睛一亮,將胸一挺:
“大人這話說得不錯。”
他受了夸獎,情緒與先前又不一樣了,思索了片刻:
“武大通的爹在世時,與我爹是隔了房的堂兄。”武大敬的表情變得嚴肅了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