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服鄭河
鄭河的神情陰冷,眼神平靜無波,可他湖綠衣袍遮掩下的胸腔之中卻開始拼命的攢動。
一股陰戾鬼息開始散逸,連帶著趙福生身上隱藏的厲鬼都開始不安份的攢頭。
他表情看似鎮定,可從他連喊兩聲‘放手’,就已經知道他開始急了。
鄭河大力甩手。
馭鬼者借助了鬼的力量,力大無窮。
可趙福生也非一般人,并沒有被他力量撼動。
二人初次較量,誰也不肯服輸。
趙福生握著鬼臂,看著他笑:
“你是不是鄭河?”
她在問廢話!
寶知縣里,敢在鎮魔司內橫行無阻的馭鬼者除了鄭河還有誰?
滿臉包扎著紗布的古建生見這兩個馭鬼者一不合就打了起來,頓時嚇得直抖。
鄭河脾氣陰鷙,趙福生看似溫和,可也不是好惹的。
這會兒兩人要分出個高下,顯然誰都不肯服誰。
只是這兩人自己交手也就算了,若是打得厲害,二人身上厲鬼同時復蘇,那問題就嚴重了。
古建生看到鄭河胸口拱動得越來越厲害,激動之下臉上本來已經止血的傷口都嚇崩了,血沖破藥粉的封阻,一下將紗布浸濕,他連忙大步上前,沖著兩人拱手:
“二位大人住手,住手啊。”
趙福生可不理他。
她此時心中打定主意要將鄭河打服。
馭鬼者不知天高地厚,她想要在寶知縣辦案,且將來還想將寶知縣當成萬安縣分縣,那未來勢必少不了要和這位鄭副令合作。
他如果不能順從,將來麻煩的事情還在后頭!
“關你什么事!”鄭河神情麻木的回復。
此時是在寶知界的鎮魔司地界內,周圍都是對他敬若神明的令使,如果在此時被萬安縣的令司鎮住,那么他積攢多年的名望便一下掃地了。
想到這里,鄭河心中就是犯怵,也打定主意絕不退縮。
“放手!”
說話的同時,他又用力抽了抽自己的胳膊。
但斷裂的鬼掌將他握得很緊,要飯鬼的手一張開后沒有獲得東西無法回縮。
鄭河此時被鬼手緊緊握住,受厲鬼氣息影響,他馭使的鬼物也隱隱有失控的架勢。
他初時聽聞萬安縣來人,來的還是鎮魔司令司時,有些不敢相信,
打服鄭河
只見他的胸膛完全不似人的胸口。
鄭河的胸口血肉已經枯朽,如同半腐的木頭。
一張詭異的鬼臉印在鄭河胸口之上,看著趙福生詭笑,張開了漆黑的口。
先前衣裳掩飾下,就是這鬼物在異動。
這位寶知縣的令司馭鬼方式竟然是將鬼蘊養在自己的身體之中!
此時這厲鬼瘋狂轉動著腦袋,鬼的身體與鄭河的骨頭相摩擦,發出令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嘎吱’聲響,厲鬼像是想從胸腔的束縛之中掙脫。
它每動一次,鄭河內腹與它腦袋相接處便有淡淡的粉色血跡滲出,最終落入它大張的嘴中。
這一幕情景實在可怖,任誰都看得出來鄭河此時的情況糟透了。
他的身體就是壓制厲鬼的容器,一旦鬼物從他體內完全鉆出時,就是他的死期。
“你就不怕我們交手,兩人同時厲鬼復蘇,同歸于盡嗎?”
鄭河色厲內荏,大喝一聲。
“同歸于盡?你也配嗎?”
趙福生往前邁踏一步。
鄭河胸前的厲鬼感應到她的靠近,掙扎的動作更加激烈了。
趙福生一把將他脖頸抓住,用力一拖!
‘喀喀。’
鄭河被她粗暴擺弄,骨骼斷裂聲不時響起。
趙福生雙手按壓住他身體:
“我有個方法,可以將你殺死,而你的厲鬼也會受到壓制。”
“什么?”
鄭河聽聞這話,愣了一下。
接著趙福生的第一層地獄無聲開啟。
雖說第一層地獄對于鄭河馭使的煞級厲鬼并沒有關押、壓制作用,但地獄內此時收藏了一個趙福生從鬼車之上搶下來的時空金鈴。
這會兒地獄氣息一展開,時空金鈴的力量頓時輻照住被地獄影響的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