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完成
蒯滿周的能力太強了。
這是她自從蒯良村慘案后,
交易完成
鄭河渾身不自在,總覺得被她看得毛骨悚然的。
趙福生給他的壓迫感遠比上回在寶知縣時更深,除此之外,蒯滿周的存在也令他備感壓力。
“寶知縣的事處理好了?”
趙福生隨口問了一句,打破了沉默。
鄭河還一臉忌憚,偷偷以眼角余光盯著蒯滿周看。
直到趙福生皺眉看他,他終于醒悟過神,連忙強行收斂心神,迫使自己不要受蒯滿周影響:
“處理好了。”
他臉頰動了動,極力想要擠出一個僵硬的笑意:
“古建生傳達了大人的意思,我自然是要聽從的,因此昨日我向上州府將辭去了寶知縣副令一職,取出了命魂,準備加入到萬安縣治下,還帶來了牌匾。”
說到這里,他目光落到了那黑色牌匾上,眼里露出懼色:
“但是大人,這東西——”
“這東西可能是一件大兇之物。”
趙福生說道,鄭河眼瞳瞬間擴大,不等他說話,趙福生直奔主題:
“你已經處于厲鬼復蘇的邊沿了?”
明人不說暗話。
鄭河此次前來有求于人,自然不會隱瞞自身情況。
他點了點頭:
“鬼已經鉆出了半個身體。”
趙福生想起當日在寶知縣中與他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說道:
“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鄭河有些猶豫,看了蒯滿周一眼。
趙福生這才意識到這里還有個未成年的孩子。
她吩咐:
“滿周轉過身去。”
她與蒯滿周說話隨意,并沒有像是恭敬有加的樣子。
這令得鄭河嚇了一跳。
馭鬼者大多桀驁不馴,很難服人,哪怕實力不如人,要被迫隱忍,也多是帶著殺機。
趙福生就是力量強橫,可她就不怕這樣刺激到蒯滿周嗎?
鄭河心中惴惴不安。
卻見趙福生話音一落后,那安靜的小丫頭隨即乖巧的挪動身體,背過了身去。
“……”
鄭河嘴角抽搐,只覺得大開眼界。
隨即他想起了自己與趙福生第一次見面時,二人一不合動手的場景,猜測蒯滿周這樣溫順,說不定也是吃了趙福生的教訓。
他心中胡思亂想著,行動上卻不敢質疑趙福生的命令,二話不說開始撕扯衣服。
鄭河沒有注意到他在脫衣裳的同時,一團詭異的鮮血憑空在桌面匯聚。
血泊中隱藏了一雙眼睛,在好奇的盯著他看。
趙福生留意到了蒯滿周的這一小動作,不由眼皮跳了兩下,卻沒有出聲揭破蒯滿周的小把戲。
鄭河察覺不到自己被窺探。
他動作很快的將衣裳脫干凈了,露出干癟似枯尸似的上半身。
這位昔日知名的馭鬼者腹大如籮,與他細如麻桿的四肢極不相稱。
他的身體與馭鬼者的強橫形象截然不符,肌肉早已經枯萎,肉體好像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水份,如埋藏在沙漠里的干尸。
在他的腹腔處,撕裂了一個巨大的洞口,周圍的皮膚形同變形發皺的紙張,松松垮垮的。
那洞口從胸口上方出現,直至肚臍之下,幾乎撕裂了他整個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