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有得逞的裴悠深知事情敗露,因此就想辦法將事情推到了她的身上。
她,可真是能耐啊……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而裴錦川這傻子,也竟然敢相信!
“你知道不知道,毀掉她會有什么后果?”見她不說話,裴錦川更怒。
顧眠深吸一口氣,依舊沒說話。
在裴悠的事情上,她現在已經無力說任何!
毀掉裴悠嗎?她有那么本事嗎?
裴錦川見她沉默不語,更是憤怒:“說話!”
“你讓我說什么?”比起他的憤怒,此刻顧眠的語氣是麻木的。
反正她不管說什么,他也不會相信。
上輩子就是這樣……
裴悠開始陷害她的時候,她還會在裴錦川面前解釋,然而那些所謂的解釋,在他面前就成為了狡辯,他一次也沒相信過。
現在讓她說話?說什么?
剛才那樣犀利的質問,無疑已經徹底給她定罪,如此,還有什么好說的?
裴錦川見她這麻木的樣子,更認定是事情敗露后的無力辯解,眼底更盛滿了怒火。
“顧眠!”他咬牙開口。
顧眠也犀利地看向他:“我為什么送她酒?”
她不知道裴悠到底對裴錦川說了什么,但此刻她犀利到一針見血。
裴錦川:“……”
什么為什么?
顧眠忽然的問題,讓他臉上的憤怒,瞬間呆滯!
看著裴錦川僵硬的臉色,顧眠冷笑道:“是對她求和道歉?還是想要和你重歸于好,所以收買她?”
話說到最后,冷笑聲中,還有了濃濃的諷刺。
車里的空氣,猛地安靜了下來。
裴錦川犀利地看著顧眠,忽然接不上話。
是啊,她為什么要送裴悠酒?
見裴錦川不說話,顧眠拉開車門下車:“裴錦川,你腦子真夠可以。”
說完,她直接轉身離開。
眉宇中的冰冷,卻在此刻直擊裴錦川的心臟。
他的心口,瞬間蔓延著細細密密的窒息……!
顧眠什么也沒說,然而最后那句話,卻好像什么都說了,尤其態度,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冷。
……
顧眠回到病房。
小護士看到她不但擦掉了手背上的針,手背還淤了一大塊。
“咦,你這是怎么搞的?”
還是當醫生的人呢,只是短短幾分鐘,竟然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顧眠嘴角揚起苦澀的笑:“又要辛苦你扎一次了!”
“我倒是無所謂,倒是你啊,疼的是你,你這到底是怎么搞的?”
這也才出去沒幾分鐘,就把自己搞成這樣。
小護士覺得顧眠可能是個粗神經的人,昨晚回去把自己脊背摔成那樣。
現在又把手背摔成這樣。
“你說你這身上,還有一塊好的地方嗎?到處都淤著!”
顧眠靜靜地聽著,沒接話,但心里卻已經五味雜陳。
和裴錦川在一起,這點傷算什么啊?上一世可是連命都沒了。
他口口聲聲說愛她,要娶她,卻又因為裴悠一次次地傷她,讓她痛,讓她哭……
裴錦川這邊坐在車里,眉宇中全是煩躁。
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腦海里反反復復出現顧眠下車前丟下的幾句話。
無疑,他將顧眠的話聽進去了!
這個節骨眼上,就按照她這幾天的脾氣,她怎么可能送裴悠酒?
‘嗡嗡嗡’,電話震動,打斷了他的思緒。
看了眼,是裴悠打來的。
原本就煩躁的眼底,此刻直接就冷了下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