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陳先生順勢又一次癱倒在方向盤上:“你贏了。”
“耶。”她快樂地舉起手:“贏了!”
“所以呢?”
“所以……”沈蓉蓉眼珠動了動:“贏了就是贏了嘛。”
其實,自從之前陳禹給她做了個殼,她爬進殼里睡了兩天之后才發現……自己這輩子可能再也當不成蝸牛了。
身體換了,身體的構造就變得很不一樣。
不是懷孕的事,而是蝸殼的涼,和卷曲,她都已經不再適應。
她沒有告訴陳禹自己雖然仍舊喜歡那只大蝸殼,卻不像從前那樣的日思夜想了。
她更沒有告訴陳禹,蝸牛都是雌雄同體,所有蝸牛身體里都攜帶一條骨片,尋找伴侶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對方打上一架,只要用骨片刺中對方,就代表著勝利。
打輸了的就要心甘情愿給對方生蛋。
沈蓉蓉沒有打架,只因為虧欠就轉世當了只蝸牛,然后莫名其妙變成現在這樣,還要給他‘生蛋’。
永無翻身之日吶!!
心里知道是虧欠,身體的某個小角落總是不服。
想和他打一架,想著,也許打輸了,就能心甘情愿地生蛋了。
但沒想到,意外打贏了,卻更開心。
只因那個小角落在明知道自己現在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對方是讓著自己的情況下,終于明白了答案。
她知道自己現在是心甘情愿的永遠當女孩子……什么上輩子也有一半是男孩子的事,再也不會去糾結了。
想著,她心滿意足地朝著他蹭過去:“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等下個月再騙沈凌峰一次喔?”
“還不確定,回家再說。”
陳禹看她打了自己一拳后變得心情舒暢,便一腳油門先帶她回家。
二人剛進家門,就見吳崢坐在沙發上,頭發還有些濕乎乎的,正在一邊喝熱水一邊打冷顫。
“你們回來了?”吳崢努嘴朝著衛生間方向看,正好看到里面的老太太在端熱水盆,故意放大聲音:“你奶奶聽說你帶著蓉蓉出去‘只、身、犯、險’——說回來高低要打你一頓。”
“嗯。”
帶蓉蓉過去時陳禹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如果再往后拖,如果在蓉蓉孕后期沈凌峰要做干什么來趁亂搶人,就更會麻煩。
所以陳禹沒多會兒就硬生生挨了奶奶兩個愛的大巴掌,看奶奶轉頭奔向她的乖孫媳,眼淚婆娑地摸索著她檢查有否受傷,差點哭出聲:
“乖丫頭,咱不在這破地方呆了,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話,哪有讓懷著三個孩子的媳婦跟著自己一起去出任務的,太冷血了,奶奶帶你回家……”
“任務?”沈蓉蓉忽略了所有的親情愛語,提取到了這兩個字,并歪頭看向陳禹。
“嗯。”陳禹點了下頭,承認的十分利索:“是個秘密任務,本來我不想碰,但他那封信讓我覺得確實該做個了斷。之前打算用你引他出來,只要他靠近你就立刻會有狙擊手動手,車里當時也埋伏了兩個人……但他始終距離車很遠,抓捕并不安全。”
“啊呀,你不早說。”沈蓉蓉還以為是單純地想抓他:“你要是早說,我就直接騙他跟我回來,或者……啊不是,車里埋伏了兩個人?我怎么不知道!不會是在屁股底下……”
陳禹沒有回答,只是歉意地看著她:“你要是早知道,你看他的眼神就不會是剛才那樣單純,他久經亂事,有所察覺會對你不利。”
吳崢也附和:“嗯,所以他說不告訴你——沈凌峰裝作愛你,接近你。他不想把這一點破壞了。——啊恘!我好像感冒了……”
沒有人搭理吳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