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酸軟的厲害,腰間還摟著一只胳膊,強勢地禁錮著她。
陸挽棠躺了一會兒,疲倦地揉了揉眼睛。
身側的男人也跟著醒了。
“進宮皇上如何說的?”
蕭寒遲想到進宮時發生的事兒,臉色有些難看,“皇上病重,召二皇子侍疾,我并未見著皇上。”
“怎么回事兒?突然就病重了?”
“前兩日感了風寒,今日還未好,更嚴重了些。宮中探子傳信,這幾日皇上下朝后都會留二皇子在宮中單獨談話。
十一皇子昨日行不善被一道旨意傳到了軍中。皇上可能會收回他手中兵權。”
陸挽棠眉頭緊皺:“如今邊關幾國蠢蠢欲動,皇上瘋了不成?收回兵權交給二殿下?
這心眼夠偏的啊,二皇子是能帶兵打仗還是有謀略策劃?
哪一點都不占,偏偏有個名頭能繼承大統。”
二皇子此人表面看著溫和寬厚,實則背地里睚眥必報,心眼極小,還容不下人。
若是二皇子登上那個位置,他們將軍府處境定會更加困難。
“十一皇子去了軍營了?”
蕭寒遲眼底閃過一絲幽光,“嗯。兵權還未交出去,皇上現在病重,暫時擱置。二皇子在一旁虎視眈眈,還有個皇后入主后宮,想必十一皇子也撐不了多久。”
陸挽棠翻了個身和他面對面,“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蕭寒遲和她清澈透亮的眸子對視:“你覺得呢?”
“我覺得啊。”
陸挽棠瞇了瞇眼,“我覺得你誰都不會幫。”
蕭寒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驀地笑了:“知我者,挽棠是也。”
“可是我們將軍府就算不站隊,日后無論是誰坐上那個位置都不會善了。功高蓋主,誰也容不下我們。”
蕭寒遲一下下撫摸著她的長發,“所以我們要另外選條路子走。”
“我定是要保全將軍府百年聲譽的,也得保全我們一家人。”
陸挽棠埋進他懷里,憂心忡忡地嗯了一聲。
“下月初是宮中的春日宴,到時候皇上會特辦,所有大臣官宦家屬都會進宮,少不了是非,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危。”
“好。”
“睡吧。明日我還要進宮。”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蕭寒遲就起了。
穿戴好后大步離開將軍府。
早朝時皇上依舊沒露面,二皇子暫代皇上處理政務。
二皇子一派揚眉吐氣,趾高氣昂,在朝堂上好不得意。
還有大臣上告蕭寒遲賑災一路私自斬殺朝廷命官,被蕭寒遲一派的武將懟了回去。
“那云城知府縱容其子殺人,父子兩無惡不作無法無天,欺壓百姓多年竟未被發現,如今有鎮國將軍出手斬殺奸臣,此乃大幸!
爾等非但不為將軍所為幸之樂之,反而指責其行,簡直是荒謬!”
說話的左相大人憤而罵之,一時朝堂之中無人敢站出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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