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便道:“那王妃可要好生休息。晚間皇上于宮中設宴,要為王爺王妃接風洗塵呢。”
嬤嬤和宮人們退下后,詠兒就去門外守著。
沈知常看了看房中布置,道:“皇兄這人,對誰都不上心,唯獨對王妃,還算細致。”
寧姎道:“王爺說笑了。”
兩人看起來是夫妻卻不似夫妻,客氣有禮,疏而不親。
沈知常道:“此番回京,王妃也可得見故人。倘若能失而復得,也算是幸事一樁。”
寧姎看向沈知常,他這人一向是溫潤如玉、君子如水,她問:“王爺有何需求?不能光是成全我吧。”
沈知常笑了笑,道:“你我綁在一起也是怨偶一雙,不如各自尋得安好。你是寧太傅獨女,太傅于我于皇上都有教導之恩,如今太傅不在,不管是我還是皇上,都應照顧好你。
“我無甚需求,你只需隨你心意去,如能與他再續前緣、終成眷屬便再好不過。如此,太傅九泉之下可以安息,我亦問心無愧,便也可去尋真正適合我的人。”
寧姎伸手撫摸妝臺上的胭脂和首飾,道:“我已嫁過一回,你說他還會對我回心轉意嗎?”
沈知常道:“據我所知,皇兄是個長情之人。”
寧姎道:“可他的后宮已有那么多的女子。”
沈知常道:“卻不曾聽說他對誰有過偏愛。”
“他的那位皇后,”寧姎垂眸掩著眸光,“應當也是為了西北那邊的局勢衡量,才娶她的吧。”
今晚有宮宴,馮婞這位皇后得出席。
因而中宮上下早早就籌備了起來,大家都顯得很著急,除了皇后三人組。
汪明德在殿外急得來回走,詢問道:“娘娘,今晚的著裝和妝容,可都定好了?”
馮婞:“不急,容我先睡個下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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