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馮婞的這一刻,盡管是他自己的外形,他早就已經習慣甚至是不在乎了,他只覺得先前一路上的種種設想和決心,好像在此時全都被他掃出了腦海。
他回想起周正所,他是不是愛上她了?他是不是過于認真了?
用情至深之人,到頭來容易為情所困。
他又回想起,先前她在阮玉床前說的那些話,她變相地承認了她在對他好。
他想起在西北與她在一起的朝朝暮暮。
他們一起過年,一起上街,一起去軍營,一起殺敵。
算了,什么情不情困不困的,不重要。
馮婞見他眼神莫名發深,問他:“你莫不是深夜在外頭走,撞邪了?”
沈奉不說話,抬腳就大步朝她走來。
就在馮婞覺得他是不是想打她時,卻被他一把扯入了懷里。
馮婞還愣了愣,不曉得他受了什么刺激,下一刻他一手壓下她的脖子,微微一偏頭就吻了上來。
這著實有些猝不及防。
但又很執著熱烈。
以至于他傾軋上來,把馮婞抵在木架子上,差點撞翻了架子上的水盆。
馮婞一邊被他沒來由地親吻著,一邊還不得不伸手扶了扶身后的水盆。
唇齒廝磨間,馮婞又問他一句:“你嗑/藥了?”
沈奉一口咬在她下巴上,有些低啞地喘口氣,道:“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多話。”
他睜開眼,紅著眼眸盯著她,咬牙有些氣急又有些不甘心。
他們要是換回來該多好。
他現在晝思夜想、日日期盼的事便是她能換回來。
好在唇邊、呼吸里縈繞著的都是她的氣息,光這一點就讓他難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