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和沈奉雙雙坐在臺階上喘口氣,馮婞道:“周統領,你何時見我們不好了?”
周正:“在來的路上,皇上皇后還撕破臉了。”
摘桃:“這有什么,沒有哪個夫妻是不打架的,何況皇上皇后臉都撕破好多回了。”
周正一想,好像也是。
馮婞道:“只要還沒你死我活,就不叫真正的撕破臉。”
沈奉道:“是,也就是捶破臉而已。”
畢竟他嘴角現在還有淤青,動一動就拉扯著疼。
隨后周正發現沈奉手上在滴血,不由正色一看,才驚道:“皇上,你受傷了?為何不早說?臣這就去把董太醫叫出來!”
沈奉道:“不必。那姓阮的可能會死,我又死不了。”
馮婞看了看他手上的血,他手臂上應該是有刀口,只不過穿的深色衣服,光線又昏暗,便不容易察覺。
馮婞道:“這個我來處理,去找點酒來。”
摘桃和周正就往別處找酒去了。這個大個寨,肯定會有酒。
隨后馮婞又叫了折柳去問董太醫要點創傷藥。
馮婞對沈奉道:“把手伸過來。”
沈奉一臉不屑地把手伸了過去,馮婞把著他的衣袖,就把他袖管嘩地一下撕開了。
沈奉:“……”
沈奉沒好氣道:“你這么粗暴做什么,撕爛了一會兒怎么穿?”
馮婞:“一會兒把傷口給你包上,不用穿。”
沈奉繃了繃嘴角:“你別忘了,這可是你自己的身體,這樣光著膀子成何體統!”
馮婞:“我那還有一件你的袍子,一會兒披上便是了。不然你說你這傷怎么弄?”
他手臂上的那道傷不深,但也是皮肉微微翻卷,血水一直往外滲。
是之前他被亂賊圍攻時,不慎遭亂刀砍的。
她的身體膚色健康白皙,便襯得這道刀傷分外猙獰。
只有沈奉自己知道,當時他看見她騎馬帶著阮玉跑掉了,留下他一人時,他有些分了心神。
沈奉語氣莫名道:“你載著阮玉就跑,怎么還顧得上回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