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距離陳小富一尺三寸!
棍斷有浩然真氣,這尺許長的真氣如鋒利的刀,將陳小富的衣裳割裂。
也將他下垂的長發切斷。
陳小富雙手灌注了所有的內力,拼命的阻擋著韋印江竹棍上傳來的無盡殺意。
他的雙手血肉模糊。
他的雙臂衣袖盡碎,雙臂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他不會輕功,他在向下掉!
他掉落的速度很快,眼見著他就掉入了棍影之中,就要被那棍影攪成肉泥!
那白綾又是一拽……
這一拽的力道極大。
韋印江被生生的拽落進了書房中。
堂堂一境中階的高手,他竟然無法抵擋那一拽之力!
韋印江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在落入書房的那一刻,突然拋出了手里的青竹棍。
青竹棍向同樣在掉落的陳小富捅了去!
陳小富亡魂大冒!
他根本顧不得渾身上下的疼痛,他左手緊緊的握著匕首,向青竹棍的頂端刺了去。
同時,他已骨折的右臂蓄力猛的向那棍子一撞!
“砰……!”
一聲悶響。
他的匕首刺中了青竹棍的頂端,青竹棍卻并沒有破。
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再次掀翻,他狂噴著血再次向天上飛去。
他的右臂在飛出去的那一瞬間擊中了青竹棍!
雖骨折,但這背水一擊的力量卻奇大無比。
他竟然將這青竹棍給撞擊的向一旁飛了去。
他脫離了危險,付出的代價是,他的右臂……骨碎!
劇烈的疼痛令他幾近昏迷。
他卻死死的咬著牙沒有暈過去。
他的神經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生怕落入書房的韋應江再次沖天而來。
就在這時,李鳳梧飛到。
他一把將陳小富攔腰抱住。
他落在了書房外。
他一身白衣已近黑。
一頭黑發已近灰。
他的臉色如紙一般的白。
他的雙眼如燈籠一般的紅!
他抱著陳小富的雙臂都在劇烈的顫抖!
陳小富咧嘴就笑了起來,這笑不太好看,因為他滿臉都是血,嘴角還在流著血:“鳳梧……放我下來。”
李鳳梧沒有松手。
就像一個孩子生怕自己最愛的玩具被別人搶走!
神武營的人沖了進來。
鳳玄候帶著他的護衛也沖了進來。
書房被重重包圍。
里面卻無聲無息。
令狐多情以為陳小富昏迷在了李鳳梧的懷中。
他一聲令下:
“阿飛……破門!”
阿飛一刀向那扇門劈了過去。
門破。
里面依舊無聲!
令狐多情拔刀,刀光一片燦爛!
就在這燦爛的刀光中,這書房的墻被劈得粉碎。
墻沒了,灰塵散盡。
鳳玄候走了過來。。
李鳳梧抱著陳小富也向這沒有墻的書房看去。
就在這書房的房梁上,剛才的那白綾竟然掛著兩具……尸體!
一具是忠義候的。
一具是韋印江的!
二人的脖子上皆套著白綾。
二人皆伸長了舌頭,皆滿眼的驚懼。
就像臨死時候看見了鬼一樣!
誰能在悄無聲息中殺死一境二階的高手?
還能將二人用白綾纏脖掛在房梁上?
這里面根本就沒有人出來,可這里面除了這兩具尸體之外,并無一人!
對于這樣的事李鳳梧毫不關心。
他低頭一看,陳小富這一次真暈死過去。
他抱著陳小富一飛而起,向醫圣堂急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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