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帝京一個多月了,帝京八景還有七個未曾去看看。”
“在臨安就聽說過人間天上……這前不久聽說人間天上有一個叫柳詩詩的花魁……也不知道我寫的那首《阿蓮》她唱的如何。”
王多余驚訝的看著陳小富。
陳小富仰臥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王多余這時問了一嘴:“《阿蓮》那首歌是你寫的?”
陳小富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是啊,是慶王請我寫的,就是昨天下午來看我的那個慶王。”
王多余哦了一聲:“這首歌已傳遍了帝京,”
他的視線又落在了陳小富的臉上:“這樣的詞曲極為容易傳播,很是新奇……我很好奇你是怎樣創作出這樣的詞曲的。”
“嘿嘿,以后你跟著我,我會的東西可多了。”
王多余沉吟三息:“我若是跟著你走了,這醫圣堂怎么辦?”
“不是還有你師傅么?”
“師傅他很懶的,他說給你配置好了藥他就要去云游四方了。”
“……我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帝京,你倒是可以收個徒弟呀。”
“我還沒那本事收徒弟……對了,李鳳梧還在外面等你。”
“那就麻煩你叫他進來。”
王多余起身走了出去,片刻帶著李鳳梧和安小薇走了進來。
安小薇將一盅雞湯放在了床頭的小桌幾上。
她坐在了床頭,摸了摸陳小富那張依舊蒼白的臉,眼眶里的淚水差點又流了出來:
“餓了吧?多余說你還受不了大補,我便給你燉了一盅雞湯……”
“等施針結束我喂你。”
“好……小薇,你瘦了許多,我這不是沒事了么?你、你也要多休息才行,可別累病了。”
安小薇欣慰一笑:
“我不累,我是你的未婚妻,這是我該做的。”
“你須安好,便是我的晴天。”
“你若有恙……我的天都會塌了!”
少女寵溺的又摸了摸陳小富的臉,渾然不在意這房間里還有另外兩個人。
“即安,我真的不求你封侯拜相,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幸虧初一那天我在城隍老爺面前為你求了平安……這是城隍老爺的保佑,等你好了,我們同去城隍老爺那還愿。”
“好,”
似乎受不了這二人目中無人的親昵,也似乎出于心中的嫉妒,李鳳梧假咳了兩聲:“咳咳!”
“即安,你吩咐的事已經辦妥。”
“都關在了花溪小院,只是……”
陳小富看向了李鳳梧:
“只是什么?”
“只是那老頭恐怕活不成了,失血太多,那些針有兩根深入他的體內無法取出來,還有就是他們在那地窖中餓了足足四天……那老頭能堅持到現在已算是個奇跡。”
“那個小姑娘恐怕腦子被你砸出了點問題,總是胡亂語,看上去瘋瘋癲癲不太正常。”
“唯一正常的是那個老婆子,不過她似乎也有瘋癲的跡象……”
“她成天抱著那老頭子,眼神愈發的呆滯。”
陳小富一怔:“多余也救不了他們?”
王多余搖了搖頭:“那個老人家的生機其實早已斷去,他遲遲沒有咽氣是緣于心中的某些執念。”
“至于那姑娘……你那一家伙用力過猛,她后腦勺的骨頭都被你給砸碎了,這腦子受了重傷極難醫治,師傅說除非開顱,但開顱這是師傅提出的一個想法,從古至今尚無人這樣做過。”
“一個不好這顱還沒打開人就死了,所以……瘋瘋癲癲總比死了好吧?或許她漸漸也能自愈。”
“至于那個老婦人,她是心病,除非她自己能走出來,否則也是藥物針灸無法醫治的。”
陳小富默然。
自己的傷雖然是那四長老造成的,但不管怎樣那四長老的心地還算是善良,不然他根本沒可能活著走出那地窖。
李鳳梧問:“不殺了么?”
“留著吧……那老人家若是死了……厚葬!”
李鳳梧看了看陳小富:“你這人,就是太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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