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包庇，都察院在包庇！”楊治廷身體因為恐懼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聲音尖銳，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這絕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故事的走向也不應該是這樣，錯了，都錯了！

看見都察院官網上的公告的一剎那，他感覺天都塌了，天旋地轉，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他是實名舉報李居胥的，如今李居胥被證明受賄是子虛烏有，那就說明他的舉報是假的，他是一個吏員，舉報官員，那后果，他已經不敢想下去了。前途盡毀是必然的，牢獄之災也是免不了的，如果李居胥不愿意放過他，一定要追究他的責任的話，等他出來，怕已經是十年八年之后了，后果比魏忠祥坐了十年冷板凳可怕多了。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在黑夜里異常刺耳，楊治廷身體一顫，猛然扭頭看向門口，眼神嚇人。充滿威嚴的聲音透過大門傳遞進來。

“楊治廷，我們是都察院的人，請開門，有些事情想請你回去調查，希望你配合！”

楊治廷直愣愣地盯著大門，拳頭緊握，血管暴漲，突然兩眼一翻，直接暈倒了過去。

……

“庾少，對方有高人，我們發多少帖子，對方刪多少帖子，應該是編輯了某個軟件，我不是對手。”水軍頭目堅持了數個小時，最終還是投降認輸了。

在計算機的世界，是不遵循人多力量大的規則的，一個人干翻一萬人甚至十萬人的事情很常見，一個病毒，可以讓上億臺電腦同時中毒死機。

他的手下養著五百多人的團隊，另外還有八百人的外包，在水軍隊伍里面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勢力了，可是，面對高手的一個程序，直接一敗涂地。

一千三百個人發帖十分鐘，對方幾秒鐘就刪得干干凈凈。自己發多少，對方刪除多少，對方也是有水軍的，對方發表的帖子，他卻沒辦法快速刪除，現在的輿論，已經完全不按照他預想的走了，他知道，這個錢，他掙不了，只能退錢了。

“要多少錢，說個數。”庾建諸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最討厭半途加價的行為，但是現在局勢不利，心中不爽，也只能忍著。

“庾少，這不是錢的問題，可能是我表達得不夠清楚，是我們的技術比不上對方，跟錢無關，如今我們的話語權被剝奪，反擊已經是無用功了。”頭目道。

“你不是告訴我你有一千多號人，個個都是專業的嗎？現在告訴我技術不行，耍我嗎？”庾建諸的聲音拔高了好幾度。

“對不起庾少，是我低估了對手，錢我已經原路返回了，這個單，我接不了。”頭目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他們這一行，收了錢，就沒有退錢的說法，但是誰讓對方是庾建諸呢，庾建諸背后的力量太大，他招惹不起，只能自己損失一些錢了。

“草！”庾建諸氣得直接把手機給砸了，真是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一個水軍頭目也敢掛他的電話，要不是現在多事之秋，他非得找人教訓此人一頓不可。現在只能忍著，他黑著臉從地上撿起手機，手機的質量不錯，屏幕出現了裂痕，但是不影響使用，他撥通了吳凱佑的號碼，必須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

五環，水東，提丞司。

“搞定，大局已定。”李酥然靠在椅子上，美美地伸了一個懶腰，好久沒有這么認真工作了，從下午一直到現在，2300，連續工作了十幾個小時，晚飯都是在辦公室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