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嚴冬酷寒,或許是牛天才的技藝太過高超。
直至牛天才將整個臨江縣人民委員會家屬大院殺了個通透,也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牛天才從最后一個房間里走出來,滿臉疲憊。
抬頭看了眼天空,只見東方的天際出現了一絲魚肚白,天色欲曉,新的一天又將開始。
匆忙邁開大步向著大院的門外走去。
二十分鐘后,
臨江縣人民委員會家屬大院里,響起一連串的槍聲,
“噠噠噠、噠噠噠。”
早已走遠的牛天才心頭猛地一愣,急忙停下腳步,回頭遙望,心中不停地在想,是誰在打槍?
難道說這么快就被發現了?不應該呀!
牛天才哪里知道,密集的槍聲正是牛宏的杰作。
在靠近大門的院子里,有四個老毛子拎著ak47突擊步槍,正要進來,被子彈從身前打了個通透。
鮮血染紅了地面,又被嚴寒凍結成紅色冰塊。
經過一番偽裝和刻意抹除牛天才留下的痕跡之后,牛宏的心思一轉,將四個老毛子的尸體從軍火倉庫里挪移出來。
由于軍火倉庫的特性,時間恒定,四具老毛子的尸體依然保持著剛剛死去時的狀態。
子彈穿透身體,仍然會有鮮血汩汩流出。
至于是誰打死的老毛子,由于所有的守衛均已被殺,這個問題已經成為了無頭懸案,難以找到答案。
在確認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之后,牛宏悄悄地離開了家屬大院,向著牛天才離去的方向快步追去。
邊走,邊細心地抹去他遺留在地上的痕跡。
直至目送著牛天才進入莽蒼的大山,牛宏方才和他分道揚鑣,再次向著帽兒山深處走去。
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一輪圓日從東方冉冉升起,將陽光和溫暖撒滿大地。
帽兒山腹地的一處僻靜的山坳里,靜靜地停著一輛裝甲運兵車。
車門緊閉,將山里的寒風擋在車外。車里的地板上鋪著厚厚的被褥,牛宏躺在上面睡得正酣。
牛天才疾步走在帽兒山的山間小路上,突然發現,回去的路上不時有野獸從樹林里探頭探腦。
心中感覺很是奇怪,來得時候還沒看到有這么多的野獸,怎么在自己回去的時候來了這么多?
難道是自己身上的血腥氣息吸引過來的?
想到此處,
牛天才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上到處都是斑斑血跡。
轉身回頭,
看到自己走過的路上沒有留下帶血的腳印,
心里這才長出一口氣。
沒有留下印跡就好,至于身上的血跡也要想辦法好好處理一下了。
一念及此,
牛天才開始密切關注起叢林里探頭出來的野獸。
手里拎著的ak47突擊步槍和隨身攜帶的八百發子彈,此刻成了牛天才最好的幫手。
只要有野獸探頭,牛天才就是一通掃射。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他便打到了兩匹野狼、三只狐貍。
可謂是收獲頗豐。
牛天才顧不得身體的疲勞,將兩匹野狼扛在肩膀上,手里又提起三只狐貍,離開這條小道,改走大路,向著牛家屯一路狂奔。
狼血很好地掩蓋了迸濺在他身上的人血,五只獵物又給了他進山打獵的借口。
牛天才感覺這次復仇行動進展得非常順利,一顆郁悶了好久的心,瞬間變得陽光燦爛起來。
心中暗想,
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
是男人,就要像今天的自己一樣,快意恩仇!
想到興奮處,牛天才不自覺地哼唱起東北二人轉《王二姐思夫》。
“王二姐啊!獨坐北樓,
悶坐秀樓閣,思念張二哥,
一樹梨花一樹梅,梨花梅花緊相隨。
梨花壓在梅花上,壓得梅花顫巍巍,
……”
歌詞婉轉悠揚,牽動著牛天才的心,讓他禁不住想起和李翠花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
這一次回去,必須要將一半的獵物分給翠花姑娘,這樣一來,自己又可以享受她那充滿蜜意的柔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