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牛宏敢來。
自己就給他來一個圖窮匕見。
對準他的腦袋打上一槍,就不信打不死他。
此時,
喬龍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怒。
楊光坐在駕駛員的座位上,左腿下也壓著一把子彈已經上了膛的手槍。
覺察到喬龍濤的情緒變化,輕聲詢問說。
“濤哥,我們不等韓老六來了嗎?”
“光子,我們是不是已經很久沒有殺人了?”喬龍濤不答反問。
楊光聽后,想了想,回答道。
“有五年多了吧。”
“嗯,五年零八個月一十三天。”
“呵呵,還是濤哥你的記憶力好,記得這么清楚。”
楊光呵呵一笑,心中暗自佩服喬龍濤心細如絲。
“我的老伙計也該嘗嘗血腥的滋味了,不然,別人還真以為我們已經變成了沒有牙齒的老虎。
任由他們騎乘,讓他們肆意擺布。”
喬龍濤的話音未落,就聽楊光聲音顫抖著說道,
“濤哥,牛宏來啦。”
雖然,有槍壓在腿下,喬龍濤也給他鼓足了勁,可是,當楊光真的面對牛宏的時候。
那種被刻在骨子里的恐懼,像是一只充滿無窮魔力的大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
讓他感覺胸口憋悶,呼吸困難。
興不起半絲反抗的念頭。
喬龍濤眼神里閃過一絲瘋狂,一只手握緊了紙鈔包裹下面手槍的槍柄。
“光子,稍后一起動手。”
此時。
牛宏已經穩穩停下吉普車,打開車門,邁步走下車來。
沖著停在門口的吉姆轎車勾了勾手。
“濤哥,他在讓我們過去。”
“嗯,看到了。”
喬龍濤回應一聲,雙手抱起裝滿紙鈔的包裹,推開車門,快步向著牛宏走去。
“哎呀,大哥,您來得可真準時啊。”
面對牛宏,喬龍濤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不敢將心中的憤怒顯露出一絲一毫。
楊光跟在喬龍濤的身后,看到牛宏后,微微躬身行禮。
“把錢放在石板上,你倆就可以滾蛋了。”
牛宏用手一指他前方三米外的一塊石板。
“啊,大哥,您不親自過一下數目嗎?”
喬龍濤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這和自己演習了多次的劇本不一樣啊,不應該把錢親自交到牛宏的手上嗎?
趁著牛宏接錢查驗的空擋,沖著他的腦袋,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
那種快意恩仇的滋味,讓人回味無窮。
可是,
現在,他讓自己把錢放在石板上,包裹下面,自己手里的槍,豈不是就暴露了。
喬龍濤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牛宏見狀,冷冷一笑,
“喬龍濤,你個癟犢子,是不是在跟我玩心眼兒,啊?”
“沒、沒,我這就把錢給您放在石板上。”喬龍濤說著,正要彎腰,就聽牛宏說道。
“慢著,把你的右手舉起來。”
“啊!”
喬龍濤驚呼一聲,他的右手正握著一只子彈上了膛的手槍,舉起右手,不是就漏餡了嗎?
“還有你。”
牛宏說著,用手一指喬龍濤身后的楊光。
“哎。”
楊光答應一聲,不敢怠慢,緩緩舉起了他的右手。
高高舉起的右手里赫然握著的一把手槍,在寒風中是那樣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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