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念東升嫂?
我想念她一個女人家干啥。”
牛宏心說,姚姬這是在試探自己,吃東升嫂的醋了。
“真的?”
姚姬蜷縮在牛宏的懷里,盯著他的眼睛反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一個大男人,半夜三更不睡覺,想念一個女人,這,不太合適吧。”
聽完牛宏的解釋,姚姬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認同地點點頭。
“牛大哥,從明天開始,我教你、鮮花、還有喜鳳認字,這么好的時間,不能都浪費嘍。”
“啊!”牛宏發出一聲驚呼。
“啊什么啊?不好好學習,寫個四,你竟然畫四橫,害不害臊?”
姚姬像是對待一個不愛學習的小學生一樣,一本正經地對牛宏展開了說教。
“害臊,害臊,看你困的,趕快睡覺吧。”
牛宏心疼的輕輕握了握姚姬的小說,催促著。
“牛大哥,你答應我,今兒晚上不準離開我。”
姚姬緊抓住牛宏的大手,死活不愿松開。
牛宏感受著姚姬對自己的依戀,暗自喟嘆,此時此刻,他再不明白姚姬的心思,那就是白活一世了。
這一夜,
牛宏沒再去想了結恩怨的事情,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
姚姬盯著剛起床的牛宏看了半天,嘴里說著,
“嗯,今天怎么沒有熊貓眼兒呢?真是好奇怪呀。”
“姚老師,我們是不是該上課了?”
牛宏見狀,輕輕捏著姚姬的臉頰小聲提醒。
“我先做飯,吃完飯,你們三個都得給我好好學習。”姚姬輕輕推開牛宏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哎……好吧。”
牛宏對此只能順從。
四天后,
正月初七。
飽受了四天學習摧殘與折磨的牛宏,終于可以不再演戲。
早早起床,收拾好行李,鎖好大門,帶著姚姬、牛鮮花和喜鳳三人。
開著吉普車一路向北,踏上回家的路程。
“牛大哥,我們真的先去建設農場嗎?”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姚姬,扭頭看向牛宏詢問說。
“對呀,先替春花姐去看看她的小兒子,然后我們再回牛家屯。”
“嘻嘻,你這當舅舅的,可真夠盡心竭力的呀。”
聽到姚姬對自己的戲謔,牛宏渾不在意,想了想,輕聲說道。
“小姬,我說人和人之間,真的是講緣分的,
你信嗎?”
“我第一次來哈市,春花姐擔心我被當作流民抓起來,將她的名字、家庭住址都讓我記住。
一旦碰到檢查人員,就說我是她的娘家兄弟進城來找她。
所以,我就認了她作為干姐。
當然,我也幫她把被偷的錢包搶了回來。”
“哦,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兒。
看來,春花姐的確是個善良的人,在哈市,一般人還真不敢給一個陌生人作擔保。
擔保他就是個好人。”
聽完解釋,姚姬恍然大悟,終于明白了牛宏和王春花之間的淵源。
同時,
也在心里贊同牛宏處理事情的方式。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認識一個愿意無私提供幫助的人,是件多么大的幸運!
嘎斯69吉普車一路向北,越過松花江,駛向曠野。
從小沒有離開過哈市的喜鳳看著廣闊的天地,心中充滿了好奇,看什么都是新鮮的。
趴在車窗邊,不停地在張望。
“牛大哥,你看,前邊有狼。”
姚姬用手一指車子行進的左前方。
牛宏聞聽,緩緩將車停下,順著姚姬手指的方向,看到有四五匹野狼排成一列縱隊在荒野中行進。
想了想,重新啟動車輛,繼續向前駛去。
“牛大哥,怎么不打兩只用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