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呵呵,這些都是我剛從帽兒山上抓來的,專門帶來給您老哥嘗嘗鮮,另外還帶了兩瓶好酒。”
牛宏說著,將車上帶的兩瓶花園酒拿了出來。
“嚯,好酒啊,恰好,我家里也有幾瓶,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陳祥看到牛宏遞來的兩瓶花園酒,發出連聲的贊嘆!
夜幕降臨,
一堆篝火在建設農場的大院里熊熊燃燒,一匹被屠宰好了的野狼被一根木棒穿著,架在篝火上烤得滋滋冒油。
看一眼,就讓人食欲大增。
陳祥叫來農場主管生產的副場長楊德草,保衛科長管龍,以及農場會計范黎作陪。
姚姬則和陳祥的妻子諾娃坐在房間里吃飯嘮嗑。
諾娃是個蘇聯姑娘,家住在黑龍江的北岸,在中蘇兩國友好之際,跨越黑龍江來到農場幫工,被陳祥看上,并追求成功。
好在諾娃的中文很流利,兩人的交流無障礙,雖然年齡上差了十八歲,但是兩人的感情,
卻在一天天的交流中,
日久情深!
牛宏細心地將烤制好的狼肉,用刀切下,擺放在五個人的面前。
副場長楊德草則熱心地將酒給在場的人一一滿上。
三圈酒下肚,眾人的話匣子紛紛打開。
得知牛宏來自金山縣牛家屯,陳祥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牛宏說道。
“牛宏兄弟,我可聽說,你們金山縣被列為一個什么工作的試點縣,你的家鄉有沒有受到影響?”
牛宏聞聽,沒有立即回答,端起酒杯,自干了一杯,吃了口狼肉。
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
在場的人能夠當上農場的領導,自然都不是一般的人,哪一個不是八面玲瓏?
眼看著牛宏不回答陳祥場長的問題,反倒自顧自地喝酒吃肉,瞬間意識到其中必有蹊蹺。
目光聚焦在牛宏的身上,等待著事態進一步發展的結果。
牛宏不慌不忙用手一抹嘴,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方才開口說道。
“自試點工作開展以來,我們公社已經死掉了八個生產隊的干部。
昨天,我們牛家屯的大隊支部書記剛剛下葬。”
牛宏說完,垂下了眼簾,肚子里打了個酒嗝,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心緒。
陳祥見狀,同自己的三個同事交換了下眼神,端起酒杯,看向牛宏,說道
“牛宏兄弟,來,為我們大家都還活著,干一杯。”
“干。”
……
一杯酒下肚,牛宏的心情好了不少,話,也變得流暢。
“陳大哥,你們農場靠近邊境,有沒有受到對面的影響?”
牛宏說著,用手一指黑龍江的對面。
“哼,我們建設農場別的沒有,就是兵多、槍多。管它是人是鬼,敢來,就讓它有來無回。”
陳祥的大手一揮,激情豪邁、斗志昂揚。
“呵呵,牛宏兄弟,不瞞你說啊,對面的只要敢過來,一定會留下!”
楊德草看向牛宏擠了下左眼。
牛宏聞聽,會心地一笑,明白楊德草的意思,他在旁敲側擊地拍場長陳祥的馬屁。
說明陳祥的魅力大、娶了個蘇聯洋媳婦兒。
酒桌上的氣氛漸漸地熱烈起來。
“牛宏兄弟這都是你在帽兒山里打來的?”
保衛科長管龍拿起一塊烤好的狼肉,看向牛宏微笑著問道。
“對啊,我們牛家屯那里,別的不多,就是山多,野獸多,隨隨便便就可以打到幾只。”
“這么說來,你是個獵人嘍!”
“半個,算是半個吧。”
牛宏拿起刀,開始將烤制好了的狼肉再次分發給在場的人。
“陳場長,我倒是有個想法。”
陳祥聞聽抬起頭看向管龍,示意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