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墨笑了笑,眼里冰雪消融。
他抱住了時念,吻她。
車子一路往霍宅開去。
……
另外一邊。
陸衍止也已經被助理從茶室里接出來了。
助理看到時念和霍墨離開了很久以后都沒有動靜,于是嘗試著敲門,最后著急推開門,看到陸衍止低垂著頭坐在地上的模樣。
頹靡異常。
“陸總,您怎么了?”助理很著急,放開輪椅,趕到陸衍止的身邊,還伸手在陸衍止眼前晃了晃。
助理不知道茶室里發生了什么,但是看著陸衍止呆呆的樣子,他有點懷疑陸衍止被打傻了。
“陸總?陸總你回答我!”
可是陸衍止只是呆呆地看著地面上的某一個點,雙眼無神。
助理更急,他伸手遙遙陸衍止。
陸衍止還是沒有變化,助理立即拿出手機就要打120。
只是助理在行動時不小心碰到了桌面上那杯時念沒有喝完的茶。
茶盞被打翻了,茶水倒在桌面上。
冷了。
陸衍止看著那杯茶,他自嘲笑笑。
一杯冷茶。
就像是此刻的他。
她寧愿打翻了,也不要他。
在助理要撥通電話時,陸衍止伸手捂住了助理的手機。
助理看著陸衍止有動作,這才松了一口氣。
“陸總,我扶您起來。”助理說著,先去把輪椅推進來,然后扶著陸衍止坐上了輪椅。
陸衍止依舊是那一副頹靡的模樣,助理推著他回到了車子旁,把他放回車上。
“陸總,我們現在去哪里?”助理問道。
“回公寓。”陸衍止說。
車子一路開回了公寓樓下。
陸衍止在助理的推動下回到了那一所公寓。
他重新躺回了床上,看著一邊疊起來的被子,他痛不欲生。
她不要他了,連第二選項也不要。
他要怎么辦?
陸衍止痛苦地去打開一邊的床頭柜。
里面放著的是他們曾經的婚戒。
他把這一對婚戒串在了一起,一大一小兩個戒指靠在一起,就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一樣。
他一直把它們珍藏在這里。
可是他們卻不在一起。
她有了霍墨。
他們已經發生了關系。
甚至之后還會有小孩……
下午的陽光斜斜地照入室內,打在了敞開的床頭柜里。
照在了床頭柜里放著的另外一件物件上。
是那枚坦桑石。
坦桑石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光芒。
陸衍止伸手拿起那枚坦桑石。
他忽然想起曾經看到過的,時念買下這枚坦桑石的場景。
計算著時間,陸衍止忽然意識到……
她買下這枚坦桑石的時候,已經懷孕。
所以,她是專門為他們的孩子買下的這枚坦桑石。
如果他們的孩子順利出生,那么,這枚坦桑石,就會是孩子的生辰石。
陸衍止握著坦桑石的手微微顫抖。
她把這枚坦桑石拿出來慈善晚宴拍賣,是因為孩子沒有了。
后知后覺。
陸衍止又再次想起來那個慈善拍賣晚宴。
想起她的一次次抬價。
想起她透過面具看著他的眼。
所以,那時候,在她的眼里,他在殺了他們的孩子以后,還要為了韓薇,去搶奪他們孩子的生辰石。
遲來的痛苦和難過席卷了他。
淚水一滴滴,滴在坦桑石上。
心臟似乎要裂開了。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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