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雪還想要把臟水全都潑到蘇柚身上,可她現在說的話,司云霆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司云霆轉身走向門口,黑色皮鞋碾過破碎的瓷片:“沈夫人,明天的股市,可比現在這場雨還要涼。”
隨著別墅大門重重關上,沈母癱坐在滿地狼藉中,耳邊回響著女兒的尖叫和股票暴跌的消息。
從沈家離開后,司云霆直接去了醫院。
醫院長廊的消毒水味刺鼻得讓人窒息。
司云霆推開重癥監護室的門時,心電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混著蘇柚微弱的呼吸,像把生銹的刀反復割著他的心臟。
蘇柚的臉蒼白如紙,腕間還纏著監護儀的導線。
看到慕少安也守在蘇柚身旁,司云霆蹙了蹙眉,聲音低沉,“蘇柚的情況怎么樣?”
"情況比預想更糟。"慕少安摘下聽診器,金屬環碰撞的輕響在寂靜中格外突兀,"腎衰竭四期,再不換腎......"
原本他以為蘇柚能熬過三個月,等到那個死刑犯的腎,可現在看來,她的情況已經等不了那么久了。
這次的意外加重了她的病情,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深淵,蘇柚很有可能熬不過去了......
"什么時候能手術?"司云霆扯松領帶,喉結上下滾動。
慕少安調出檢查報告,屏幕藍光映出他凝重的神色:"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而且她現在的身體虛弱到了極致,必須要等到她的情況穩定了才能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