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金屬貼著皮膚，一道淺紅的血痕瞬間滲出，"慕少安，你要是不叫停手術，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慕少安的心猛然一顫，瞳孔猛地收縮。

他看見蘇柚眼中決絕的光，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決絕，一時間他有些慌了，"別沖動！"他下意識伸手，卻在距離她半米處僵住，"有話好好說......"

"現在立刻叫停手術，不然我現在立刻就死在你面前，只要我死了，就不用再動手術了。"

說話間，蘇柚手里的手術刀又往皮肉里壓了幾分，血珠順著刀刃滴落，在潔白的地磚上綻開刺目的紅梅，"你不是說要救我嗎？現在救他，就是救我。"

慕少安的手在空中顫抖，眼眶也泛著紅，他從來沒見過蘇柚為了誰如此瘋狂過。

“柚柚，我想救你，我想讓你活著......”慕少安還企圖勸說蘇柚，他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

"少安，求你......"蘇柚的聲音突然軟下來，帶著令人心碎的哽咽，"他是我的命啊......"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慕少安心上。

五年的單戀，無數個加班后默默送她回家的夜晚，此刻都化作酸澀的潮水。

他所做的一切，都終究抵不上司云霆這三個字。

他顫抖著按響手術室的電話，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暫停手術，立刻......"

手術室的紅燈熄滅時，蘇柚終于支撐不住滑坐在地。

慕少安沖過去扶住她，看著她頸間滲血的傷口，喉嚨發緊。"為什么......"他艱難開口，"值得嗎？"

蘇柚望著走廊盡頭緩緩打開的手術室大門，輕聲說："對我來說，他比我的命還重要。"

說完這話，蘇柚再也支撐不住，再次暈倒過去。

看著為了司云霆用命來威脅他的蘇柚，慕少安的心像是被人緊緊捏著一樣，疼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