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螢此話一出,整個廣場瞬間陷入死寂。
"煉......煉虛期!"觀禮臺上,華陽宗的長老們一個個面色慘白,枯瘦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荒謬!"一位華陽宗執事猛地站起身,"這白螢離開華陽宗的時候,她明明才筑基期!"
場中頓時嘩然。
幾位小門派掌門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
一些修士呆滯地喃喃:"這......這不合天道常理......."
"才幾年時間,從筑基到煉虛.......就算是華陽老祖也無法做到啊!這個白螢到底是什么人?"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白螢周身的威壓絲毫不減越來越強大,與阮新柔的靈力波動截然不同。這說明她并非借助外力,而是真正踏入了這個傳說中的境界。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
這白螢也太過可怕了。這樣可怕的敵人,如果不能快些將她殺死,那么她以后會成長到什么樣的境界,已是他們難以想象的了。
白螢唇邊泛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眼中寒星點點:"不是要血洗我靈隱宗嗎?"她纖指輕揚,一道星芒如游龍般在空中劃出璀璨軌跡,"我此刻就站在你面前,來啊,動手啊。"
阮新柔那張精致的臉龐此刻慘白如紙,精心描繪的妝容被冷汗浸透。她驚恐地察覺到,體內殘存的煉虛之力正如指間流沙般飛速流逝。
"系統!快想辦法!"她在識海中歇斯底里地尖叫,回應她的卻只有斷斷續續的電流雜音,如同垂死之人的最后喘息。
她轉身就逃,華貴的法衣在靈力亂流中片片碎裂,宛如一只喪家之犬。
染血的指甲在虛空中瘋狂劃動,留下一道道刺目的血痕:"老祖救我!"
"想逃?"白螢冷哼一聲,手指輕揮間,七十二道陣旗如流星般激射而出。這些陣旗在空中交織成天羅地網,轉瞬間便將方圓百丈化作星光囚籠。阮新柔"砰"地撞在光壁上,那張精心養護的臉頰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不!”
她驚恐地大喊,又轉向白螢。
"師姐饒命啊!"她癱軟在地,涕淚橫流。
白螢冷眼看著阮新柔那曾經高傲的頭顱重重砸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連地面都為之震顫。
"都是華陽老祖逼我的......"阮新柔聲音嘶啞,額頭已經磕得血肉模糊,鮮血混著淚水在臉上蜿蜒,"我才會對靈隱宗出手......我愿意交出所有寶物、功法......求師姐饒命......"
她說著又重重地磕起頭來,每一下都砸得地面微微震動,精心梳理的發髻早已散亂,珠釵玉飾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