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使長槍靈器的筑基后期修士,還未來得及慘叫,便被那飛劍刺破護體靈光,洞穿了胸膛。
緊跟著,飛劍攻勢不減,在李真的神識操縱之下,祭出術法,飛劍一分為六,如虎入羊群一般,幾個筑基后期修士一個照面,便重傷倒飛。
若非有那御使長槍靈器師弟的前車之鑒,讓他們有了防備,恐怕別說重傷,除了那三個筑基大圓滿之外,直接就被全部斬殺了。
至于這近十個筑基高階修士祭出的靈器以及施展的法術,甚至連李真的衣角都未碰到,在其金丹中期巔峰的速度之下,飛升高空,凌空虛度,輕而易舉便躲了過去。
唯有那三個筑基修士的攻擊稍微有些麻煩,但也僅此而已,隨著一道道劍氣從李真手中激射而出,輕而易舉便化解了去。
如此交手,不過短短三兩個呼吸,恒山門那近十個筑基修士便有一小半被滅殺,被那湛藍色的飛劍或洞穿了胸口,或繞著脖頸一圈,削掉了腦袋。
便是那三個筑基大圓滿修士,其中一人也被飛劍斬去了一臂。
若非此人手疾,祭出一件圓盾形極品防御靈器,擋了一下,恐怕也不能幸免,不過那件極品靈器僅僅兩個照面,便被那下品頂階法寶飛劍給斬成了碎片。
“退!”一個筑基大圓滿的中年男子當即大喝。
余下幾人早就亡魂皆冒,哪里還敢停留,紛紛朝著山門陣法沖去。
“一群烏合之眾,沒有戰陣也敢對老夫出手。退?再留下兩人吧。”李真嗤笑一聲,最近他正憋屈得緊,如今正好借著那位前輩之威,好生發泄一番。
況且,若非這恒山門,他也不會來此。
可就在他手指捏訣,準備御使湛藍飛劍再滅兩個落在后面的筑基修士時,一方黑漆漆的大印卻是從恒山門的護山陣法中飛出來,并迎風而漲,朝著李真砸落而來。
呼嘯之間,聲威浩大。
“中品法寶!”李真瞳孔一縮,頓時明白恒山門的金丹修士出手了。
他索性也放棄了繼續出手,收回飛劍的同時轉而飛身后退,能殺幾個筑基小輩泄泄氣,已經足夠了,可不想和恒山門的金丹高階交手。
“哪里走!殺我恒山門弟子,給我留下來!”
可忽然之間,伴隨著一道振聾發聵的低喝,三道流光以極快的速度,從山中激射而出,趁著李真被那黑色大印鎖定之時,從天而降,直接將其圍困其中。
其中最弱的,竟都是金丹中期。
至于發出怒吼之人,更是一個金丹后期修士,其身材頗為魁梧,速度也最快,直接攔住了李真的退路。
不過三人圍住李真,盡管殺氣騰騰,手中醞釀著法術,卻并未第一時間動手。
直到,空中那懸而不落的黑色大印之上,出現一個杵著拐杖的老嫗。
“你是天闕門李家的什么人?”那老嫗站在大印邊緣,居高臨下的看著李真。
“你便是恒山門的‘范老妖婆’吧,居然能看出我的來歷,不過你恒山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好日子可是到頭了。”盡管四人的神識將李真鎖定,且氣息壓迫得他臉色發白,甚至額頭有冷汗冒出。
但他表面上依舊挺直腰桿,手握飛劍,臉上掛著嘲諷。
可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卻四處瞅著,如今這個狀況,若是那位王前輩不出手,他怕是要被這四個家伙給分尸了。
“大不慚,師姐,不管這人是不是天闕門李家之人,今日殺我恒山弟子可是真,不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他。如今老祖正在赤角山脈閉關,準備借靈泉之眼沖擊更高的境界,我等可不能給老祖丟臉,給我范家丟臉。”那魁梧男子眼中兇狠萬分,方才被殺的筑基修士里,御使長槍靈器之人,可是他最為看中的嫡系后輩。
如今身死道消,此仇必然要報。
“好,那就殺了!”老嫗也沒有過多猶豫,輕描淡寫地開口,旋即抬腳往腳下的黑色大印重重一踏。
那大印再不停頓,直接朝著下方的李真鎮殺而去。
同時,在老嫗話音落下之際,另外三人也祭出手段,誓要將這不知天高地厚之人,轟成碎渣。
“給我死來!”那魁梧男子雙目猙獰。
李真見狀,頓時亡魂皆冒,但他卻強作鎮定,索性什么也不做,只是張口高喊
“前輩救命!”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