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幾秒,豎起手機拍照。
再看向游朝,翻身上去扒衣服。
到底是害怕,只拉開了褲子拉鏈。
將稀釋了的米漿淋上去,轉身想走時,冷不丁感覺脊背發涼,像是在被人陰冷的盯著。
回過頭,全是錯覺。
裸身的趙曉倩睡著。
游朝也是。
南珠出門,用辦的黑卡給趙家父母都發了消息。
躲進對面提前開好的房間,從貓眼朝外看。
看不出什么。
但沒關嚴的門里,隱約傳來趙曉倩崩潰的哭聲。
南珠背過身,垂了頭。
她雖任性張揚跋扈,小時候總喜歡用鼻孔看人,招貓逗狗,不務正業,說話更是難聽。但長這么大從沒害過人。
趙曉倩拿江淮出來說事沒關系。
她當年對不起他是事實,而且倆人真的沒可能了。
可……哥哥不行。
那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本就體弱,受盡了排異反應的煎熬。
即便只是口頭上在他身上安了‘死’這個字。
南珠都驚懼到想將她碎尸萬段。
而且……錢她是真的要不來。
她跟了游朝三年。
游朝除了每月給劉媽的家用,真的是一分錢現金都不給她。
南珠喃喃:“是你自找的。”
你不是不想嫁給游朝嗎?我偏要讓你嫁給游朝,然后從高高在上趾高氣昂提要求變成只能跪在地上求我。
讓你為敢在我哥哥腦袋上安‘死’這個字眼,磕頭賠罪。
南珠趁亂跑了。
到家門口莫名害怕,沒敢進去。
開著車在京市繞了一圈,找了家酒店開房間。
心神不寧的洗了澡出來,看見翹腳在床邊坐著正在把玩手機的游朝了。
南珠手里擦頭發的毛巾掉了,朝后退了一步,在游朝看過來的時候磕絆道:“你……你聽我解釋。”
南珠誰都不怕。
陳煜,唐淑華,陳韶笙。
那些從前時刻想她死的人,她都不怕。
唯獨怕游朝。
深入骨髓,無法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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