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珠則懵了。
在地上癱坐了好幾分鐘。
爬起來拍拍裙子,起身朝外走。
一眼看到外面還赤身裸體癱坐在地的陳笑笑。
南珠剛才在屋里隱約聽見陳笑笑說了什么,但沒聽清。
她抬腳想走。
幾秒后回去,找出毛毯,蓋在她赤裸狼狽的身上。
南珠回了那家快捷酒店。
交了房費,蜷縮成一團睡著了。
醒過來叫外賣,吃了再睡。
睡了再吃,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
手機震動不絕于耳。
南珠接起來,聲音沙啞:“誰啊。”
“是我。”
南珠困倦的眸子掀開。
“方便嗎?我想和你見一面。”
南珠去赴約,“江爺爺怎么樣了?”
“還沒醒,但已經算是度過危險期了。”
南珠點頭:“萬幸。”
江淮側身拿出一個信封推過來。
南珠拆開。
看見里面的銀行卡怔住。
“曉倩拿你東西換了一千七百萬,我全都打進了這張銀行卡,你拿著吧。”江淮說:“我的事已經解決了,不要再去為我借錢了。”
江淮聲音很溫柔,“我是個男人,不需要女人去為我沖鋒陷陣。”
南珠嗓音突然就沙啞了,“你怎么解決的?”
“我和秦筱雨已經領證了。”江淮笑了笑:“月底舉行婚禮。”
南珠別過頭看向窗外,沒說話。
“她肚子里的孩子本就是我的,不管出于什么角度,我都該對她負責,之前是我太自私了。”
南珠沒說話,江淮也沒再說話。
良久后,南珠打破平靜:“你還出國接著做老師嗎?”
“不了,筱雨在京市有公司,她讓我留下給她幫忙。”
“從商?”
“恩。”
“你不適合從商。”
如果要讓南珠列舉一個絕對不適合從商的人,那么就是江淮了。
憑他的學識和性格,他以后該像他的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那樣,成為一個學術界的泰斗。
而且他的志向,也一直是這,不是泡在爾虞我詐的商界。
“這世上只有想不想,沒有適不適合,我成家了,該去擔一個丈夫和父親應該擔起的責任。”
南珠無話可說。
江淮抿抿唇:“你呢?以后什么打算?”
南珠什么打算呢?
她也不知道。
只知道這幾天的夢里翻來覆去的響起游朝說的那句話。
他現在對女人沒興趣。
有興趣的只有陳韶笙和……她。
那么,就只能回去了,孩子……也只能她來生。
可是……不想。
南珠低頭看著地面。
不愿。
不想。
真的不想。
怎么都不想。
南珠說:“我想去找我哥哥。”
江淮聲音發啞:“你愿意放棄游朝了?”
南珠說:“是。”
江淮低低的笑了聲,半響后說:“咱倆這是錯過了嗎?”
南珠喃喃了遍‘錯過’。
突然感覺,從三年前她放棄江淮開始,她和江淮就已經錯過了。
南珠看向江淮。
江淮的手捂住了臉,唇角輕輕的在往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