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像那次在深海一樣,抱緊他。
相貼的太近,彼此的味道近在咫尺。
南珠呼吸急促到沒忍住,死死的扒著他,不自覺的對著面前的肩膀咬了下去。
大約是被這輕咬給刺激了。
游朝突兀的兇了起來。
南珠破碎的哭聲被后腦的大手按在了游朝的唇齒間。
南珠昏睡醒來,還在游朝的辦公室,準確來說,是還在他身上。
而窗外已經一片漆黑。
辦公室也是。
南珠腦袋被輕吻了下。
她光著的軀體在游朝身處蹭了蹭。
打著哈欠,轉動腦袋看向身邊的光源。
游朝手里的平板光線昏暗。
但是卻不妨礙南珠一眼看見平板的畫面。
還是婚禮的布置。
南珠心里涼了半截,悶悶的,“你快結婚了嗎?”
“恩。”游朝下巴貼著南珠的腦袋,聲音帶起胸膛的連綿共振:“我要給她一個京市最盛大的婚禮。”
南珠怔了瞬,下巴壓著他胸膛,抬眼看他。
游朝盯著平板,卻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看什么?”
“你就這么喜歡她嗎?”
游朝手指微頓,沒說,只是唇角勾起一抹笑,在南珠眼里就是默認了。
南珠不免有點酸:“你可真用心,還自己研究婚禮。”
游朝右手捏捏她的后脖頸,聲音很溫柔,“她該配最好的。”
南珠突然產生了懷疑。
就算她懷孕了,游朝這么喜歡陳韶笙,就會娶了她嗎?
她可是個戰五渣,什么都不會,他會讓她做他的太太嗎?
南珠定定的看了他好大會,朝前爬了爬,像是安撫自己不安的心,親親他的下巴,再朝上,親親他的唇角。
身上覆著的黑色毛毯從全是斑駁痕跡的肩背滑落在地。
伴隨著彼此交錯的呼吸。
兩具身子在黑色的皮質沙發緊密相連。
天氣晴了三天。
除卻那天在辦公室的白日廝磨到深夜外。
游朝每晚都會回南珠那。
也重欲,卻沒那么沒完沒了。
一兩個小時后停下,平板變成了筆記本。
他半靠著床頭,戴著無邊框的眼鏡,手臂從南珠脖頸后繞過,敲打筆記本。
一版婚禮流程呈現在電腦后,他皺眉思考幾秒,重啟一版。
從婚車到酒店,到婚禮用的花,音樂等等,細致到了極點。
這個婚禮也真的隆重到了極點,堪稱史前絕后。
南珠每次看見都心煩的要命。
卻不敢打擾他。
只敢腳伸出去,勾勾搭搭。
腿就會被壓住,游朝說:“睡覺。”
南珠扁嘴不高興,卻不敢鬧騰了。
趴在他懷里,聽著鍵盤敲擊聲睡著。
月底的時候。
南珠手機進來一個陌生電話。
秦筱雨的。
問南珠現在住在什么地方,要給她寄婚禮請柬。
南珠抿唇,“我……我就不去了吧。”
秦筱雨冷笑,“心虛啊。”
南珠皺眉:“我心虛什么?”
“你不是知道嗎?”
南珠沉默了好大會:“江淮是個好人。”
南珠感覺自己沒資格說這種話。
但卻還是說出口:“他是個很好的人。你既然喜歡他,就……好好待他。”
秦筱雨驀地嫌惡道,“誰告訴你我喜歡他!”
南珠在秦筱雨電話掛斷后愣了很久。
當晚刷微博。
看到一個小視屏。
秦筱雨穿著婚紗,在人來人往的婚紗店門口甩了個打馬賽克的男人一巴掌。
雖然打了馬賽克。
但南珠卻一眼就認出那是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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