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胃被車廂擠壓到胃出血,吃什么都想吐。
被喂了半碗不想喝了,睨了眼劉媽,沒說,乖乖的喝。
在病房門開后,腦袋裹著紗布,胸前捆著正筋帶,眼睛移過去。
看見是南蹇明提起笑,“哥哥。”
南蹇明抱了一束花,把南珠床頭還算鮮艷的百合丟掉,重新插上去,“今天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南珠補充,“一點點都不疼。”
南珠昏迷四天,醒來了三天。
南蹇明早上來晚上來。
南珠說:“你天天問,累不累啊。”
南蹇明在床邊坐下,手探出,覆上南珠的額頭,半響后俯身。
南珠怔了下,沒躲。
任由南蹇明額頭輕抵她的,“還好,今天沒發燒。”
南珠昏迷的四天沒發燒。
出來的前兩天,一直在低燒,到今天,才算退下來。
南珠對他笑,“被嚇到了吧。”
恰好劉媽端著水走近。
南蹇明伸手。
劉媽皺眉了瞬,還是把盆給了。
南蹇明濕毛巾,把南珠的手從被子里扯出來,一點點的擦拭,“我被嚇到了。”
南珠抿抿唇,“和游朝沒關系。”
南珠醒來后,劉媽來了,二十四小時都在,還多了兩個護工。
南蹇明早晚都來。
但游朝一次沒來過。
她聽劉媽說。
她被送進搶救室后,南蹇明打了游朝一拳,當時張謇的彈簧刀已經貼到南蹇明的脖頸。
游朝攔了張謇。
在她從手術室推出來后,走了。
南珠看著沉默的南蹇明,小聲安撫:“真的和他沒關系,相反,還是他救了我……”
嘩啦一聲響。
南蹇明把毛巾猛的摔進水盆,“陳笑笑之前是他的情。”
南蹇明一字一句,“你之前口口聲聲說游朝私生活混亂是誤會,如果是誤會,陳笑笑怎么會不要命的在光天化日下開車往死里撞你!”
南珠看著水花濺濕的床鋪愣神,沒說話。
南蹇明接著說:“你差點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了,這樣了,你還要說和游朝沒關系嗎?”
南珠回神,斟酌了幾秒,本來怕南蹇明擔心,不想說的,卻還是說出口:“你能幫我找個人嗎?。”
南蹇明皺眉:“誰?”
“當時我停車,是因為路中間躺著個女孩,她……”
南珠分明看見她倒在血泊里。
可她出事后,她卻又完好無損的站在路邊。
說她和陳笑笑是一伙的。
看見她被撞,又急的跳腳的樣子,卻又不像。
南珠想接著說。
南蹇明緊了緊手指,打斷:“不要把事情往別人身上扯,南珠,你孩子沒了,差點死了,唯一的罪魁禍首,就是游朝。”
話音落地。
砰的一聲響。
劉媽手里的拖把掉在了地上,她像是沒看見倆人在看她,撿起來后淡淡的,“茍且尚不與人后妄議他人是非長短。”
南蹇明臉色難看了幾秒,沒再說什么,又陪了南珠會,匆匆走了。
南珠問劉媽:“你不喜歡我哥?”
這幾天只要南蹇明來,劉媽就總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劉媽頓了幾秒,“他逾矩了。”
“什么?”
南珠昏迷的時候,南蹇明也常來。
在病床前一守守一夜。
劉媽本來挺唏噓,感覺游朝沒來,有個哥哥陪著,也算安慰。
可是某天突然看見南蹇明在給南珠擦身。
擦手腳無所謂,朋友之間能做,手足自然也可以。
但他想褪南珠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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