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本是有恃無恐,目光觸及他額角輕薄的細汗,感知到他小腹因為折騰漫出的粘稠,側目看到外面還在下的雨。
眼神微窒。
游朝定定的看著她。
掐住脖頸的手松開,低頭把南珠的衣服脫了。
自己的也脫了。
沒管小腹漫出的血。
翻身把南珠拉到懷里拍了拍:“睡吧。”
南珠想掙扎的手頓了頓,埋在他懷里,聲音沉悶:“別再胡說八道了,有些話真的不能說。”
游朝輕拍她滑膩后背的手微頓,沒應卻也沒再說別的。
南珠睡著了。
天色大亮后睜開眼,翻身手輕覆游朝的額頭。
游朝發燒了。
而且是高燒。
南珠看向床鋪還有她身上沾到的斑斑血跡,掀開游朝身上的被子。
小腹那的傷口不太對勁。
昨晚看著血色發暗,只當是雨水浸的。
今兒再一看。
暗到發黑了。
南珠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
穿衣服起來去外面找張謇。
張謇皺眉跟著進來,掀開看了眼傷口,俯身輕推。
游朝睜眼,眼圈紅艷。
“昨晚那老頭的刀恐怕不干凈,您得去醫院看看。”
游朝抬手遮住眉眼,聲音沙啞:“幾點了?”
“十一點。”
游朝坐起身:“出去。”
張謇頓了一秒:“得去醫院看看。”
“出去。”
張謇轉身走了。
南珠找到游朝的衣服遞給他。
游朝拎過來沒穿,坐了幾秒,扶著床站起身。
南珠嘴巴蠕動片刻,開口:“就穿這身吧,只是去趟醫院而已。”
“不去醫院。”游朝打開衣柜門,取出熨燙整齊的西服:“去酒店。”
“去了醫院再去酒店吧。”
“不。”游朝抽紙草草擦了下傷口,確定不出血后,背對南珠套上襯衫,“去換衣服。”
南珠微怔。
游朝側目,眼底帶了抹笑:“去讓深海的投資佬,尊著敬著,喚你一聲游太太好。”
這家酒店的衣柜很奇特,在陽臺邊上。
暗色窗簾后的米白色紗簾透出的很溫暖并且很溫柔的陽光,灑在游朝臉上。
把游朝因為高燒,有些蒼白的臉,熏騰的出奇溫柔。
南珠看著他怔愣了好大會,想說,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就算你晚到兩個小時也沒關系,他們不敢說什么,你沒必要這么著急。
沒說,換了條裙子,跟游朝出去。
游朝的蒼白依舊,牽南珠的手,冰涼到像是一具尸體。
但站著也好,坐著也罷,姿勢清貴逼人到極點。
他把玩著南珠的手,啞聲說:“我太太,南珠。”
十天前。
對南珠和游朝算不得尊重的包廂里一群深海投資佬站起身,含笑又恭敬,“游太太好。”
被一堆人站著恭敬問好,南珠下意識想站起身。
手腕被輕拉,被動坐下。
游朝隨意道:“你不用站。”
南珠調整坐姿,和游朝一般無二的貴氣逼人,她額首冷淡又高傲,和游朝看著像是天生一對,“都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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