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蹇明走了。
游朝看向窗外喃喃:“京市上流圈子的人和你有利益糾纏時可做芻狗,任意鞭打。無時,你踩他何為,他便會碎你幾度。”
游朝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蠢貨。”
南珠拎水回來的時候,南蹇明已經不見了。
病房里只剩下游朝,穿著病號服,長身而立站在窗邊。
瘦了很多,但因為肩寬個高,依舊挺拔。
南珠笑彎了眼,手背后悄聲走近,戳了下他的肩膀。
游朝回眸,眼神深邃,嘴邊噙了根煙,猩紅的煙頭伴隨著他漆黑的眼睛,莫名的,給南珠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感覺。
南珠卻一點也不怕,“你不能抽煙。”
南珠知道游朝抽煙,也見過不少次。
應酬的時候對面遞,他會接了點燃。
在陳韶笙出事的醫院外面,在殺了胡老八那天,他都抽了。
抽的次數不算少,但認真算算也不算多。
最起碼和南珠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基本沒抽過。
南珠不知道他好端端的為什么抽起了煙。
踮腳把他嘴邊的煙抽掉丟了,拉他回去吃飯。
這晚南珠沒走。
因為游朝攬著她說困,就一直抱著她在睡。
南珠有點不舒服,想掙扎,但生病的游朝力氣依舊很大,沒掙扎開,忍了不舒服,將就著睡。
游朝的住院在繼續。
南珠也一直陪著。
從之前的三餐來,晚上歸。
變成三餐走,晚上留。
游朝偶爾什么都不做,只是摟著她看紀錄片,在她打哈欠時,關投影儀摟著南珠睡覺。
大多時候是鎖了病房門。
拉上床邊的簾幕遮住病房門上半扇玻璃,褪去她的衣衫,一寸寸的吻她。
呼吸泛涼,吻也泛涼的和她十指緊扣。
看著她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下開滿了紅梅。
而南珠則快快樂樂的,往返家和醫院。
在游朝住院十天后,讓劉媽送飯,連三餐都不回家了,長待病房。
劉媽問起的時候,忘了之前說的喜歡看紀錄片了,理直氣壯說:“因為現在開始放的是我喜歡看的電影,著迷著呢,沒時間。”
南珠為了讓游朝不工作,好好養病,給他下了滿滿一網盤的紀錄片,但連百分之一都沒看到。
因為南珠的無聊,變成了她喜歡看的電影。
游朝不工作不碰手機,一直陪著她。
南珠說的理直氣壯,一點都不打磕絆。
但在劉媽若有若無的揶揄眼神里,還是紅了臉。
就算紅了臉,卻依舊是拎著自己的皮箱,搬進了游朝的病房。
把自己的牙刷用具和他擺在一起,大堆瓶瓶罐罐堆滿了游朝的病房床頭。
洗手間里掛上自己粉色的浴巾,病房衣柜里塞滿了她的皮草和毛衣,就連門口都擺了好幾雙高跟鞋和皮靴。
這晚南珠打開窗戶透氣的時候眼睛亮了,“下雪了。”
京市的冬天很冷,和北方動輒零下二十多度沒法比。
溫度卻也連著好多天纏綿在零下十幾度。
就算是這么冷了,也一直沒下雪。
眼看沒幾天就要過年了,卻沒承想竟然下雪了。
南珠驚喜的眼睛閃閃發光:“下雪了,下雪了。”
游朝靠在床頭看了眼南珠閃閃發光的眼睛。
視線定格在外面飄下來的大片雪花,“出去逛逛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