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一直長待病房,沒出過門,京市的公眾號也沒發過消息,按說該不知道圈子里的消息。
但她微信里有個很喜歡巴結人的太太,整日單方面的朝南珠微信里轟炸消息。
南珠不出門,卻知道不少京市的消息。
京市是權利的漩渦中心。
只要你懂其中的門道,爬起來,不過是一朝的事。
南蹇明因為明珠科技二融成功,和圈子里不少政商名流都有了利益糾纏,幾乎是沒有任何阻礙的扶搖直上。
和一個多月前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游朝的東部項目,好像是出了問題。
從他住院開始暫停,到現在還沒重新啟動。
游朝在醫院這二十天,一直安安靜靜的,沒見過外面的人,也沒怎么見過張謇。
算得上乖巧的在養身子,但他現在病愈了。
不可能依舊和在醫院似的,不碰工作,乖乖的,也不沾任何骯臟的事。
只是摟著她,話不多的卻句句有回應的和她一起看電影。
南珠定定的看了游朝幾眼。
抓著他小拇指的手松開,有點說不清楚的失落,卻體諒,“那我先回家了。”
游朝恩了一聲。
南珠在車輛啟動后,腦袋探出窗外,“我晚上等你回家吃飯。”
好像是因為車輛起步太快。
南珠只看見游朝在原地看著她,卻沒聽到他開口說好。
南珠回家了,晚上守著劉媽做好的菜等游朝回家。
游朝到晚上九點都沒回來。
南珠給他打了個電話,游朝沒接。
南珠趴在滿是菜的餐桌上一邊等,一邊給游朝發短信——你幾點到家?
短信沒人回。
南珠沒上樓,晚上在沙發上蓋著厚厚的毛毯給游朝發短信——我在等你。
南珠在樓下怎么睡著,怎么醒來。
游朝晚上沒回來,也沒給南珠回短信。
南珠坐起身擺弄手機,幾秒后爬起來。
讓劉媽煲湯,上樓洗澡換衣服,噴上很少用的香水,漂漂亮亮的拎著保溫桶去找游朝。
到樓下的時候頓足,去旁邊的甜品店,精挑細選了一塊小蛋糕,可游朝不在公司。
南珠給游朝打電話,游朝這次接了。
他說很忙,電話對面的聲音很嘈雜,的確像是在忙。
南珠應下,“別忙太久,好好吃飯,對了,你晚上……”
不等南珠說完,電話對面掛斷了。
南珠看著掛斷的電話。
莫名的。
感覺像是回到了上次她住院,游朝身邊多了余月。
南珠沒再想,回家了。
晚上讓劉媽做了飯等游朝回來。
但游朝沒回來,打一個電話說忙,再打就是不接。
南珠等到午夜十二點后,上樓睡覺了。
臘月二十二,南珠回家。
可到臘月二十五,南珠都再沒見過游朝。
南珠去公司找過游朝兩次,游朝都不在。
給他打電話,最開始說在忙,后來直接占線,像是拉黑了。
給張謇打電話,從頭到尾都是占線,像是一直被拉黑。
南珠晚上靠坐窗邊,看院子里被冷風吹到搖晃的梧桐樹枝發呆。
呆到車輛開近,南蹇明走近還沒回神。
南蹇明俯身,聲音溫柔:“想什么呢?”
南珠回神了,對他笑笑:“沒什么。”
南蹇明背后的手放到前面,手里捏著是朵玫瑰花。
只有一朵,卻包裝很精致,絲帶上甚至鑲了金箔。
南蹇明盯著她的眼底帶了不易察覺的緊張,輕聲說:“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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