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太看南珠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咳了咳安慰,“他是真的得罪了不少大人物,但有朝爺護著,他們也不敢對南總怎么樣。”
南珠看向她,“他真的這么做了嗎?”
“什么?”
“我哥。”南珠聲音沙啞,“不止哄騙他們沾了那些,還……踩碎他們親人的脊梁骨,甚至強迫和有病的人……同房?”
劉太太看著她眼底像是要漫出來的眼淚,急了,“你怎么哭了啊。是,你哥是做的毒了點,和他這個人的面相和性格看著完全不像。但不毒,他怎么可能差點就把朝爺給踩下去了啊。”
“不過你也別怕,朝爺對您可是用心著呢。南總為了算計他,能做的全都做了,他竟然說放過就放過了,還讓那些人也說放過就放過了。”
“女人啊,這輩子能找個這樣把自己擱在心尖尖上的男人,也是值了。”
南珠沒再聽,轉身離開,開車回家。
她拼命克制,拼命克制,卻怎么都忍不住,在半路上踩了剎車。
手掌和成拳,一下下的砸向方向盤。
砸到指骨泛起凜凜紅痕,額頭磕上方向盤,睜著猩紅的眼睛喃喃,“所以……找人打南蹇明的,是那些人嗎?”
可……
南珠砸了砸眩暈的腦袋。
可如果真的是那些人的話,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的只是找人打他呢?
南珠不懂z界,但卻認識不少大院出生的二三代。
他們比生下來就是京市豪門的人更有傲氣和傲骨。
年輕點的,不懂事的,被威脅一頓,打罵一頓,再被嚇唬一頓,也許就唬住了。
但是混到那種地位,可以左右一座城市發展的人,就連游朝和他們說話都帶了客氣的人。
被欺凌侮辱到那個地步,怎么可能就這么隨隨便的說。
清明節前,見一次打一次,去哪不管,但唯獨不能見人,任何人都不能去見。
這種懲罰對南蹇明來說……太輕了。
南珠想。
如果自己的親人被踩碎脊骨,被逼的沒了青白。
她會怎么做?
南珠恍惚了。
她會生生撕碎那人,讓他下地獄,尤其是在他落魄之時。
不出手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在攔著,不讓動手。
南珠在車鳴笛不斷時開車回家了,看著門口明珠園的牌子,喃喃:“游朝……”
能攔住他們動手的,只有游朝。
可是……游朝會攔嗎?
南珠把車開進去。
晚上在游朝回來的時候抬眼看他。
游朝走近單膝蹲下,和南珠對視,“心情還不好?”
南珠歪了歪腦袋,“我哥之前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卡你東部的項目。”
游朝盯著南珠漆黑的瞳孔,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一瞬,松開笑笑,“問這個干什么?”
“好奇。”
游朝扯了扯領帶,突然開口:“你手機呢?”
南珠微怔。
“是壞了嗎?”
南珠的手機,因為長久沒電話,生活線路簡單,按時回家不貪玩。
加上和游朝和好,知道他忙,不期待等他電話,所以這段時間總是想不起來帶。
南珠定定的看了他一會,笑笑,“在樓上充電,忘拿了,我今兒出去逛街,全刷卡。”
游朝點頭:“去哪逛了。”
南珠笑笑胡謅。
游朝揉揉她腦袋起身,“想吃什么?”
他抬腳去廚房,看到桌上擺著的工具怔了下,側目:“這些怎么在這?”
南珠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