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太大度的把顧雨接了過來。
然后讓顧先生親自把顧雨母親送給她六十的退休司機做填房,將這個消息蓋了下去。
顧雨是個私生女,卻沒多少人知道,就這么在顧家長大。
人都說女人改命的機會有兩次。
一次是出生。
一次是婚嫁。
顧雨出生九曲一折。
婚嫁也很令人唏噓。
南珠和游朝結婚后,顧雨的親媽因為背著她丈夫在外面亂來,沾上了臟病。
她丈夫年紀大,但是脾氣火爆,把她媽打了個半死。
尤不解氣,鬧到了顧家大門口,指責顧太太給他介紹的這是什么骯臟的蕩婦。
還撕打起了顧雨。
這事在京市鬧得沸沸揚揚,差不多的人家都知道了。
大戶人家談婚論嫁,講究的是門當戶對。
顧家條件是不錯,顧雨也是顧家的孩子。
但顧雨親媽的事一鬧出來,血脈傳承的帽子就被扣上了。
差不多的人家,誰也不想娶有個這樣親媽的姑娘進門。
尤其是傳來傳去,甚至有人說顧雨也小小年紀就得了臟病。
顧家之前給顧雨談得一個相當不錯的婚事泡湯,為了不連累剩下兩個女兒的婚事。
被定下和外省的一戶人家結婚。
那男的家里有礦,四十五,三婚,頭兩婚的老婆一個被他打殘,一個被他打的逃出門后出車禍死了。
南珠剛聽說的時候,只感覺世事變化真的出人預料。
現在感覺……危險。
因為南珠莫名覺得。
顧雨淪落到這個地步,好像和游朝脫不開關系。
否則她怎么會說——咱們從前的那些高中同學,尤其是上次賽車道的那些,全都出事了。要么出國,要么進去不得探視,要么精神失常,要么家里破產,遠遠的離開了京市。
顧雨很喜歡和家里有錢有勢的人玩。
因為想結交自己的人脈,被家里高看一眼,被圈子里的人高看一眼。
可到頭來,卻淪落到被家里人舍棄,被人唏噓的地步。
并且未來一眼就可以看得到頭。
南珠感覺,她這位游太太如果去賽車道找顧雨的話。
危險。
是真的危險。
很危險很危險。
南珠整個人窩進沙發里。
耳尖微動。
看向電視上的京市新聞。
新聞上在說的是京市和政府聯名的東部項目。
據預測。
東部項目會在清明節后十天,四月底完成入資。
南珠喃喃:“清明節。”
她腦中閃過那些欺負南蹇明之人說的話。
打,見一次打一次,清明節前不能讓他去見任何人。
南珠想。
游朝攔下那些人不動南蹇明,不是因為顧念她,在護南蹇明的命。
而是因為不能讓南蹇明在清明節前見到任何一個人,有半點翻身的可能。
游朝在保自己借助東部項目洗白的計劃,百分百成功。
四月底。
他從地下帶來的那些錢依靠東部項目全數洗白。
南蹇明不管再怎么撲騰,也不可能拉得下穩穩占據京市半邊天,并且毫無破綻和把柄的游朝。
南蹇明會淪為游朝的手中魚肉。
任他隨意宰割,任意欺凌到支靈破碎。
南珠腿屈起,手圈住小腿,把臉埋進膝蓋,小聲嘟囔,“還沒證據證明,就是南蹇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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