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和游朝是配偶關系。
游朝的身份信息后面還加了星,隸屬于保護對象。
南珠的信息跟著加了星,從屬保護對象。
南珠呆到錯愕。
她記得很清楚。
八個多月前。
二月十四情人節,大年三十晚上。
她簽了離婚協議。
游朝更是在她之前就簽了。
南珠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和游朝在法律意義上還是夫妻關系。
她看著電腦屏幕,怔愣了好大會。
抬眸看遠處民警帶著烏泱泱的人朝這邊來。
不要臨時身份證了,轉身就走。
南珠沿著京市的小路從中午一直走到晚上。
沒錢沒手機沒身份證。
走走停停到一家不大的飯店門口,轉身看上面的招工啟事。
女服務員,包吃包住,十八到五十五周歲。
南珠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抬腳進去應聘。
當晚換上衣服成了這家不大的餐廳的服務員。
和一個四十七歲的大媽住在一起。
南珠睡在上鋪,聽著她的呼嚕聲,把腦子里的胡思亂想丟掉,閉眼睡了。
隔天飯店的門被推開。
南珠拎著菜單想去點菜,回眸間,和江淮對視了。
江淮看看她身上臟污的圍裙,嘴巴蠕動半響,驀地別開眼。
淺淺的呼吸了一瞬,在門口的位置坐下。
南珠走近把菜單遞過去,“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江淮很少在外面吃飯,就算是吃,也是去正兒八經的餐廳。
他不會平白無故的來這種路邊只有兩個服務員的小餐館。
江淮抬眸看她許久,“跟我走。”
南珠重復,“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江淮反問,“你為什么要在這?是,你大學成績不好,大多都是低空飛過。但也是一流大學畢業,也在江南正兒八經的公司工作過,你為什么要在這種地方!”
江淮驀地站起身,從沒大聲說過話的人嗓門放大,“哪里不能多個你,為什么要在這給別人端盤子送飯!”
南珠開口:“年三十那天晚上,你遇到我的那條路上,朝東走,是死路。”
江淮微怔。
南珠抬頭看他,“你們家有傳統,年三十全家要在一起過年,就算是你現在結婚了,你祖父不和你住在一起。可你還有孩子,你為什么會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出現在那條路上?而不是守著你老婆孩子吃年夜飯。”
南珠本以為是巧合。
江淮出現在哪,都只是巧合。
可是知道了游朝在算計她。
生完孩子后的種種,就突然感覺不像是巧合了。
南珠開口:“你又怎么會知道我剛生完孩子,別告訴我說是醫生說的,流產和生完孩子的癥狀沒有區別,血流不止更可以說成是姨媽期。”
江淮嘴巴蠕動半響,啟唇,“游朝給我打了電話。”
南珠睫毛輕顫,舔了舔突然干澀的唇,“他說什么了?”
“說讓我幫你做月子,把身子養好,再送你和南蹇明離開,去別的城市,安家,找工作。”
南珠沉默很久,“你能不能告訴我……”
南珠想說,你能不能告訴我游朝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卻問不出來。
抬手輕按了一瞬這幾天莫名不舒服的胃,“這兒也是他讓你來的?”
江州手指蜷了蜷,低低的恩了一聲,輕聲說:“是,他讓我帶你換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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