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張本生的大學生涯開端很輝煌。
出身寒門。
以狀元入學,品學兼優,很得學校導師的寵愛。
大一下學期接任大四畢業的學長成為學生會主席。
大二時直接被內定了保研,跟著導師做項目。
京市大學是高等學府。
張本生的人生從狀元入學那刻起就注定了以后會輝煌無限。
一切的變故,起源于大三開學。
丑聞鬧出來,張本生被開除學籍的前一個月是停學待查,檔案上記黑。
因為證據不足,他在警局待了三天被放出來了。
回來的第一時間來了學校。
檔案管理員說:“前任檔案管理員是我小姑,她和我說,當時張本生為了不讓他的學籍上面被添上這個污點,每天都在檔案管理室門口蹲著,喊著自己是冤枉的。”
張本生喊了一個禮拜,求檔案管理員,能不能把他的檔案先藏起來,他找到陷害自己的兇手是誰了。
張本生說聯系了報社,要找人曝光,還他一個清白。
張本生之前的新聞鬧的沸沸揚揚,怎么是變態能形容的。
當時的檔案管理員害怕他報復,應下了。
但張本生走了后就再沒回來。
不足半個月。
張本生的案子查清了,證據確鑿,他被警察帶走了。
檔案管理員說:“你知道他是被從哪帶走的嗎?”
南珠喃喃:“哪?”
“就是你救我的那個小山崗。”
“聽說他遭到了那些女孩家屬的報復,被丟進食堂下面的下水道一個禮拜,后來被拉了上來,綁在樹上兩天一夜,鼻子被割了。只剩兩個洞。”
檔案管理員全身打了個哆嗦,“真嚇人。”
她看向臉色煞白的南珠,“你也嚇到了嗎?”
南珠不是被嚇到了,是懵了。
沒再和她說,轉身朝外走。
一邊走一邊喃喃:“張謇。”
“張謇。”
“張謇。”
“張謇。”
南珠站在門口,手抬起,把長發朝后扒,找出手機。
南珠記得最清楚的是游朝的電話。
緊隨其后就是張謇的。
她一下下的按出張謇的手機號,打出去。
已經成了一個空號。
南珠蹲下看著地面發呆很久,坐出租車回酒店。
在出租車到酒店門口時回眸,一眼看到了酒店門口站著的游朝。
游朝穿著西服,長發微垂,在車玻璃外面和南珠對視一眼后抬腳走近開車門。
南珠這才發現天都黑了。
她下車抬腳朝前走。
幾步后回眸看向身后跟著的游朝,“我好像很久沒見到張謇了。”
南珠中午的時候還在和游朝吵架,現在很平和的說話,讓游朝怔愣了一瞬,抿抿唇開口:“回老家了。”
南珠仔細觀察了他的眉眼,哦了一聲沒再說。
沉默的上電梯。
從反光板里看了眼游朝,“你又找人跟蹤我了嗎?”
游朝手插兜長身而立,和南珠對視了眼,沒答,但明顯是。
南珠垂眸,瞳孔閃爍不定。
游朝找人跟蹤她了,肯定知道她去了哪,遇到了什么人。
但一定不知道她和那人談了什么。
否則剛才聽見她狀似無意的提起張謇,不會是那種表情。
而會是早就想好怎么回答的,運籌帷幄淡定自如的表情。
南珠沒再問,也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