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被游朝抱著塞進車里。
去酒店的路上,倆人都沒說話。
進了房間依舊如此。
南珠在游朝找了棉簽和消毒水讓她伸腿的時候伸出腿。
棉簽沾了消毒水,一點點涂抹南珠的傷口。
幾秒后,游朝開口:“你什么時候知道的他的事?”
南珠定定的看著一點點在膝蓋傷口上滾動的棉簽,在游朝附身輕輕吹了一瞬后說:“我爸對你,只有一個不聞不問的罪,對嗎?”
棉簽停在了膝蓋上。
南珠啞聲說:“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也不會有別的了。”
游朝抬眸,只是一瞬。
南珠俯身。
從坐在沙發上往下滑,坐在游朝的腿間,抬嘴封住游朝的唇。
她像是有點急。
一邊和游朝接吻,一邊脫他的外套。
游朝垂眸定定的看著南珠眼底帶著的水汽,眼底復雜一閃而過。
手扶住她的后腦,把倆人的衣服脫干凈。
倆人坐在地毯上,額頭相抵。
南珠的呼吸重到了極點,被動的,游朝的呼吸跟著變重。
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肩背,在南珠圈住他脖頸索吻的時候,慢慢的回應,安撫她的不安。
這晚有點混亂。
南珠像是之前被游朝算計著要孩子那般。
還是嬌氣和體弱,卻就是死活不愿意停。
在游朝隱約感覺南珠受不了想停的時候,就彎著唇角,抵著他的額頭啞聲嘟囔,“是不是還有別的,所以你做不下去了。”
“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你以前一點都不疼我,下雨了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你為什么停了?”
“為什么停了,為什么停了。”
南珠臉朝下,埋在游朝肩膀,喃喃:“是不是還有別的啊,我爸是不是還對你做了別的啊。”
游朝的肩膀上全是隱忍的汗水,卻還是一秒就分辨出,灼燙了自己一瞬的是南珠的眼淚。
南珠把臉埋在游朝肩膀上,低聲說:“別再有別的了,好不好?”
“游朝,我求你了,什么都別再有了。”
我爸的事,南蹇明的事,到此為止吧,別再有別的了,什么都不要再有了。
游朝輕輕撫摸南珠汗濕的發,啞聲說:“沒有了。”
“你爸,就只是不聞不問而已。”游朝說:“就只是不聞不問而已。”
“南珠。”游朝偏臉吻了吻南珠痛哭到扭曲的臉,“別怕。”
后半夜。
張謇開門,抬眸看到房間窗口站著的游朝怔了瞬,把領帶扯開,開冰箱拿酒。
“把你的嘴閉上。”
張謇在這套別墅里住了兩年。
家里卻沒添置家具。
因為空曠,游朝的聲音在別墅里蕩起了回聲。
張謇開酒的手頓了不過一秒,面色如常的打開,“我以為你在深海的全部產業都給我了。”
張謇倒酒,端起來抿了一口,抬眸看向窗口叼著煙回眸的游朝。
倆人對視幾秒后,張謇說:“就算你還有人,能查到我住在哪,能悄無聲息的進來,只要我一句話,你……”
張謇手指向游朝,冷道:“也照死無疑。”
游朝不是個小氣的人。
說給張謇深海的攤子,就把深海的全部都給了張謇。
張謇從沒打算過洗白,也沒想過以后,可著勁的在地底下混,混的如日中天。
他有把握,把游朝按在深海,逼他把南蹇明交出來。
游朝側著的身子回正。
后背松散的靠著窗戶,手插兜噙著煙含糊道:“你試試。”
張謇和游朝遇到的時候。
游朝在血刃老黑。
他一身黑衣,黑發白臉,上面沾染著斑斑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