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補充,“帶孩子散步。”
余懷周的笑容比夕陽還好看。
推著嬰兒車,和趙曉倩并肩,在外面這條街道上走了一圈又一圈。
天色黑透。
終點明珠園的方向亮起了墻燈。
趙曉倩腳步停下。
唇角淡淡的笑意消散。
余懷周看了好大會,在趙曉倩轉身回去后跟著回去了。
隔天,趙曉倩走后余懷周按響了明珠園的門鈴。
開門的是劉媽,她認識余懷周,眉眼不善道:“有事?”
視線落在嬰兒車里的余久安時亮了。
下意識就要矮身看。
想起余懷周還在,克制住,眉眼依舊不善。
余懷周開口,“南珠在嗎?”
他早上打了南珠的電話。
第一下被掛斷,第二下打不進去,明顯被拉黑了。
“不在。”
話說完,劉媽又看了眼孩子,還是選擇關門。
余懷周朝前一步,隔絕關門的動作,“可否請您晚上帶三個孩子去我……趙曉倩家里坐一坐。”
他補充,“我會出去。”
余懷周抿了抿唇,“她想您和三個孩子了。”
劉媽把門關上了。
當晚六點。
趙曉倩到家門口,余懷周在門口站著。
趙曉倩開車門下去,“睡著了?”
余懷周唇角帶著笑,有點雀躍。
趙曉倩莫名跟著帶了笑,“怎么了?”
“劉媽和游少艾他們來了。”余懷周取下她的包,“來看你和寶寶了。”
他輕輕額首,很溫柔,“去吧。”
自打那次后,南珠再沒見過趙曉倩,也沒給她打電話。
趙曉倩早就想她了,但在和余懷周聊好,尤其是他住進這里,并且遣散了南珠給她找的保姆后,不止不敢踏進明珠園,更是連電話都不敢再打。
南珠生氣的原因是什么,趙曉倩比誰都清楚。
她沒再像之前那樣瘋魔。
但和余懷周就這么囫圇吞棗的過著,明顯也沒比之前好多少。
她潛意識知道不會。
卻仍舊怕死了南珠會在她上門后逼她在她和余懷周之間選一個。
導致她很想很想南珠,但卻無論如何都不敢出現在她面前,甚至連她的聲音都不敢聽見。
劉媽和三個孩子突然出現,有那么層南珠原諒她的意思在。
趙曉倩驚喜到眼睛亮了,兩步走了三步的距離。
進院子后更是小跑著邁進玄關。
一把抱住撲過來的游少艾后歡喜的要命。
她回頭想和余懷周說點什么。
才發覺余懷周沒進來。
她抱著游少艾,看向笑吟吟的劉媽和乖巧的林邵青以及江亭。
斂眉許久,什么都沒說,也沒出去看看余懷周。
九點半。
趙曉倩送四人出去。
待人走遠后。
余懷周出現了。
把她亂了的發捋到耳后,一直沖她笑。
趙曉倩在他轉身想回去時莫名拉住了他的手。
有點在一月寒風中等久的涼。
“怎……”
余懷周的問話在趙曉倩兩只手捂住他的手,像是在給他御寒后停了。
本就軟的心臟分泌出濃郁的甜水。
這晚趙曉倩不是拱在余懷周的懷中了。
是抬起腦袋,在昏暗的夜燈下吻了他一口。
她眼尾泛紅,聲音甜軟,“我有點……”
她前所未有的羞澀,低聲道出那兩個字。
余懷周摟她摟到有點麻木像是斷情絕欲的身子轉瞬復蘇。
這晚撲騰到把安睡的余久安吵醒了兩次,依舊食髓知味,磨著蹭著不愿停歇。
氣若游絲的趙曉倩睨著他,像是沒力氣了,一句拒絕都沒有,任他擺弄。
天光破曉。
趙曉倩莫名想。
還好余懷周挨凍只是這一次。
多幾次……
她掀眼皮朝上。
和余懷周的眼睛對視了。
依戀又眷戀。
她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避開目光。
小心的想——多幾次……好像也行。
趙曉倩只是隨便想想。
哪知游少艾和她親不夠,隔天拉著劉媽和倆男孩又來了。
后天又來了。
大后天又又來了。
南珠最開始是去西郊拍廣告。
三天的行程。
準備返程時,之前拍的片子剪輯還沒結束,女三私生活混亂傳到了文導耳中。
這部是文導和他圈里一死對頭對打的片子。
怕到時候生亂,決定把她剪了。
她鏡頭不算多,但卻是個重要人物。
有兩個鏡頭必須得補拍。
本年后再開工正在放長假的南珠被喊去了西北。
布景加上光線需要等。
不到年前回不來。
游少艾歡天喜地,“我要天天來看小弟弟。”
劉媽不清楚南珠和趙曉倩的事,也沒法問,體貼的說告訴了三孩子,不讓和南珠說,就算是南珠后期知道了,因為沒和余懷周接觸,也不會太動怒。
南珠不知情讓趙曉倩心里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但游少艾是南珠的女兒。
趙曉倩疼她疼的要命,她來自然不能趕,也不想趕。
對于余懷周在外等著,心疼但又有種病態的歡喜。
兩廂權衡下,每晚任勞任怨的撩撥余懷周。
第五天的時候,撩撥的手被握住。
趙曉倩想順桿子下去問他是不是累了,累了的話今兒可以算了。
沒等說出口,整個人都蔫了。
余懷周不會累。
連著四天了,次次恨不得把她生吃了。
趙曉倩已經四天,中午才爬進金珠辦公室。
她蔫蔫的,“怎么了?”
說著腦袋拱了拱,吻他心臟的位置。
后腦勺被覆住,趙曉倩動彈不得。
她悶悶的問,“你……”
余懷周打斷,“在外面守著你和她們團聚是我心甘情愿。”
余懷周吻她香噴噴的發頂,“不是想讓你還我什么。”
“還有……你給我買的羽絨服很厚,貼的暖寶寶很燙,棉鞋……有點丑,但是很暖和。”
“趙曉倩,我不辛苦,相反,我很幸福。”
一旦發生了關系,很多親呢的舉動會水到渠成。
更何況倆人孩子都生了。
但趙曉倩消失五天的羞澀因為劇烈跳動起來的心臟卻就是再次爬了上來。
“如果真想還我,就親我一下吧,哪都可以。”
趙曉倩親了一下他的臉。
清純的要命。
后呼呼大睡。
徒留因為這吻比大快朵頤四天還要激烈的余懷周煎熬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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