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但是心里無憂。”秦蒼低聲回道,“多虧王爺神機妙算,不然,那玉婷只怕已經去見閻王爺了!”
易子川想起自己收到的那條手帕,頓了頓,隨后說道:“昨天夜里我通宵了一整晚,看完了賭坊所有的賬簿,他們的賬簿做的非常的有學問,沒點本事,怕是都看不出來賬簿里的異樣,不過就憑著這么一個賭坊,可沒有辦法直接扳倒侯府!”
秦蒼有些奇怪,正當他要詢問的時候,突然發現院子里有第三個人的呼吸。
秦蒼下意識的想要拔劍,卻被沖上來的瑤姿摁住:“是我!”
秦蒼看著瑤姿身后的夏簡兮,臉色變得有些怪異:“你怎么帶著夏小姐到這里來了?”
“沒有比王府說話更方便的地方了。”瑤姿挑了挑眉,“我們從暗道進來的,沒有人發現!”
秦蒼有些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瑤姿,當然不會有人發現了,就連他都被嚇了一跳。
“有些事情,我想單獨跟王爺聊一聊!”夏簡兮看著面前的易子川,輕聲說道。
易子川沉默片刻,隨后看向一旁的秦蒼:“讓人煮一壺濃茶來!”
秦蒼立刻應下,隨后拉著瑤姿離開。
易子川率先進了書房,他的書桌上還堆著許許多多的賬簿,那些都是從賭坊拉回來的。
夏簡兮走到書桌前隨手翻了幾本賬簿,頓了頓,笑道:“這樣大的流水,怪不得汴京之中的權貴總愿意冒著風險在這些生意上插一腳。”
“你知道那家賭坊跟永昌侯府有關,我可以認為,是你曾經派人調查過,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那處別院的?”易子川并不喜歡拐彎抹角,尤其是在面對聰明人的時候,他更喜歡直來直往。
“只要有心,想要知道這些并不難。”夏簡兮低笑了一聲。
她能知道這些還多虧了前世自己給永昌侯府擦屁股的經歷。
她至今還記得,當時她知道那處別院養著自己公爹的外室時,是有多么的難以置信,尤其是當她看到那個外室年歲比自己還要小一些的時候,他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辦法直視永昌侯。
“王爺可曾詢問過那名女子?”夏簡兮看向易子川。
“無非就是良家女兒,見到官兵就已經三魂去了七魄,還沒來得及拷問,便已經嚇得腿軟。”易子川嗤笑,“要我說這老侯爺還真是吃得開,那姑娘的年紀都夠做他兒媳婦的了!”
“老侯爺不僅吃得開,而且還下得去手!”夏簡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開始住在那個別院里的是那個小姑娘的母親!”
易子川突然停住:“什么?”
“母女通吃!”夏簡兮微微挑了挑眉,“雖然很齷齪,但的的確確是那位老侯爺能做的出來的事情,只怕他被抓走的時候還嚷嚷著,說那個小姑娘是自愿的,但是我若告訴你,那個小姑娘的母親便是被老侯爺強搶過去的良家婦女,王爺又該怎么看呢?”
易子川抬手揉了揉眼角,隨后在一旁坐下:“怎么看?當然是坐著看!還真是齷齪,這些貴族總是能做出一些匪夷所思,道德淪喪的事情來!”
“賭坊的這些賬簿清算下來,應當是有幾條人命的,再算上強搶民女的罪名,就算不能要了永昌侯的命,總是能讓他們大出一場血的。”夏簡兮低下頭,翻著桌子上的賬簿。
“我們費了這么大的力氣就只是為了讓他們多花些銀子?”易子川的語氣有些不善,“夏簡兮,你在耍著我玩嗎?”
“其實依照我朝律法,殺人償命。”夏簡兮抬頭看向易子川,沒有絲毫的畏懼,“只不過皇親國戚總是難免有些特權的,哪怕是攝政王里也總有一些人的情面要看。”
易子川盯著夏簡兮的眼睛看了許久,才緩緩挪開目光:“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大費周章?”
“王爺知道現在的永昌侯府最缺的是什么嗎?”夏簡兮走到一旁坐下,“錢,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錢!”
易子川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這一次他們想把自己撇干凈,就只能用錢買了個平安。”夏簡兮低低的笑了一聲,“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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