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快步離開寧初院,走向一叢茂密的灌木叢。
“王爺,出來吧。”
祁宴舟從灌木叢出來,好奇地問道:“葉大小姐是怎么知道本王在這的?”
不是他自吹,他藏匿的功夫無人能及。
葉初棠的視線落在祁宴舟腳下的泥土地上,勾唇。
“感受到了王爺身上的氣息,畢竟我們曾經肌膚相親。”
冷面王爺被調戲,臉色變得不自然。
他輕咳一聲,看向發出靡靡之音的寧初院。
“你不怕德公公事后報復?”
“他若是想死,盡管找我報復,至于他會不會給我爹穿小鞋,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
葉初棠說回正題,“王爺,時間有限,伸手把脈。”
祁宴舟伸出左手,拉起袖子,翻轉手腕手心朝上,方便診脈。
葉初棠用左手當脈枕,托住他的手腕,右手搭在脈搏上。
“身體放松。”
說完,她閉上眼睛屏息凝神。
纖長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陰影,微風輕撫發絲,馨香浮動。
祁宴舟看著神情專注的葉初棠,放下戒備,身體放松。
他還以為能從她的神色看出一二,結果她的表情始終如一。
葉初棠診了將近半炷香的時間,才收回手。
她睜開眼睛,蹙眉看著祁宴舟。
“王爺知道自己的體內有蠱蟲嗎?”
祁宴舟詫異地看了葉初棠一眼,點頭。
“本王在南疆受過一次重傷,引發火毒,生命垂危,是南疆巫醫用養了十多年的蠱王救了本王。”
但這治標不治本,隨著火毒入心肺,蠱王快要壓不住火毒了。
“如果沒有蠱王,我一個月就能清除王爺身體里的火毒,但現在,必須將給您下蠱的巫醫找來,蠱和毒一起解。”
蠱本就是毒,蠱王的毒性更強更烈。
多少苗疆巫醫終其一生,也養不出一只蠱王。
現在,蠱王和火毒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