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舟對上葉初棠認真的雙眸,輕笑了一聲。
“因為百姓無辜。”
而且他也沒有稱帝的心思。
葉初棠不贊同祁宴舟的狹隘想法。
“可是不破不立,百信苦一時,總比苦一輩子好。”
祁宴舟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它不適用于現在的北辰國。
“葉姑娘,若是北辰國內亂,外敵就會趁機而入,等待百姓的便是國破家亡。”
葉初棠聽到這話,立刻就理解了祁宴舟的“愚忠”。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王爺可以暗中行動,總有一天能兵不血刃地顛覆這江山。”
祁宴舟眼皮下垂,藏住了眸底的暗芒。
“等我能活下來再說。”
提到這件事,葉初棠說道:“王爺的火毒為何會突然發作?”
她對自己煉制的丹藥很有信心。
說保祁宴舟一個月無恙,就一定是一個月。
祁宴舟自打進入安王府就格外小心,沒有動任何吃食,也盡量不和旁人接觸。
他唯一近距離接觸的人是安王。
“葉姑娘去了客院后,安王故意找本王喝酒,他的身上有一股異香。”
香味很淡,他盡力屏息了。
但安王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太久,還是吸入了幾口。
葉初棠:“應該是誘發火毒的藥引。”
說完,她的語氣沉了沉。
“王爺,你的火毒又發作了一次,留給苗疆巫醫的時間更短了,最多只有五個月。”
火毒每發作一次,他的身體就弱一些。
若他再毒發,時間還會減少。
祁宴舟雖然早就看淡了生死,但他更想活著。
“好,我知道了。”
葉初棠該說的都說完了,起身準備離開。
“王爺,葉安靈成婚那天晚上,我會來給你解毒。”
“好,本王隨時恭候葉姑娘。”
祁宴舟說完,看了眼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天色。
“南驍,送葉姑娘。”
南驍立刻從屏風后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