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在萊縣等消息的趙承宇打了個噴嚏,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
他的儲君之位被奪后,表面幽禁在府里,實則早已離京,暗中謀劃“焚城”的事。
趙承宇揉了揉發癢的鼻子,蹙眉問手下。
“按照流放隊伍的行程,他們應該進入大陽鎮了,怎么還沒有消息傳來?”
“趙公子,大陽鎮離萊縣有點遠,消息沒這么快傳來。”
“這倒也是,人手都安排好了嗎?一旦焚城,看守大陽鎮的士兵,一個不留!”
趙承宇的眸底泛起冰冷的殺意。
唯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都安排好了,并州的駐軍收到的消息是,看守大陽鎮的士兵全部染上疫病,需要他們將其就地射殺,焚燒之后掩埋。”
只要計劃順利,就不會有人知道祁家不是死于天災,而是死于算計!
至于知情的萊縣縣令,
趙承宇點了點頭,“盯緊,不能出任何意外。”
說完,他將計劃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確定沒什么遺漏后,心里的慌亂卻絲毫沒有減少。
不怪他擔心,而是涼州城的替身計劃本該萬無一失,結果被祁家反將了一軍。
手下剛要應聲,萊縣的縣令就跑了過來。
他立刻跪下,向趙承宇行禮。
“微臣參見大皇子!”
雖然趙承宇已被貶為庶民,但他依舊是皇子。
縣令這種小官,自然得恭敬地行禮。
“平身,說正事。”
縣令立刻起身說道:“大皇子,大陽鎮傳來消息,流放的隊伍已經全部入城,駐軍的士兵將沾染鼠疫的老鼠放入了鎮內,并成功圍城,但出了一點意外。”
“意外”二字讓趙承宇的眉心一跳,語氣冷了下來。
“什么意外?”
“葉初棠傷了彭斌,中毒的他,因怕死而入了大陽鎮,現在不知死活。”
趙承宇覺得這是小事,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
“那就當他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