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處理過傷了嗎?”
韓沖點頭,“我擔心他死得太容易,給他簡單地包扎了傷口,讓他生不如死地多活幾天。”
祁宴舟拍了拍韓沖的肩膀。
“做得不錯,我去鐵匠鋪的地窖看看,很快回來。”
鐵匠鋪地窖。
趙承宇猶如爛泥一般趴在地上,身體微微起伏,喘著粗氣,可見情況很不好。
“吱!”
地窖的門被推開,他費力地撐著胳膊起身,看向入口。
油燈的光對著下樓梯的腳步聲,逼近趙承宇。
當他看清祁宴舟的模樣,害怕得往后挪。
受傷的后背抵在掛滿鐵器的土墻上,疼得悶哼一聲。
“你。。。。。。你別過來!”
祁宴舟在趙承宇的面前站定。
昏黃的光線照出了他因驚恐而劇烈顫抖的身體。
倒映在眸底的光亮被抖得碎裂開來。
“焚城,是誰的主意?”
趙承宇不敢有任何隱瞞,立刻說道:“是父皇和德公公的意思,我只是個背鍋的。”
說完,他不顧臉面,跪在了祁宴舟面前。
“涼州的事,也不是我干的,我只是被推出來背鍋的。”
祁宴舟當然知道趙承宇只是皇帝和德公公的傀儡。
可他明知有錯還執行,也存了私心。
他抬腳踩在趙承宇的手背上,用腳尖碾壓。
“別說得這么可憐,你心腸歹毒,一點也不無辜,想死還是想活?”
好死不如賴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