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建勛臉色變了變,最后還是冷靜下來,“你和懷安不合適。”
聞葉景熙挑眉,冷嗤一聲,“呵!”
看來她還真沒有猜錯。
既成全許青青,也讓她沒有辦法和懷安哥結婚。
葉建勛再以父親的身份給她挑選結婚對象,那……就算結了婚,他也不會把股份給她。
這算盤打得可真夠響的。
“所以昨晚是你讓許青青把自己往懷安哥床上送,又把別的男人往我床上送?”
葉建勛微微有些尷尬,羞得老臉通紅,怔了好半晌,輕咳一聲,“如果你喜歡昨晚的那個男人,要嫁給他也是可以的。”
葉景熙狐貍眼微瞇,沉默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看來他并不知道昨晚的男人是誰。
那昨晚是霍霆洲走錯了房間?
但好像又有很多地方說不通……
“你見過誰約個炮就結婚的?”她忽而輕輕地笑了,眉眼淡漠,狐貍眼微挑,語氣更是輕佻,滿不在乎。
好像這是什么稀疏平常的事。
葉建勛瞬間臉色陰沉,抬手拿起茶杯就往葉景熙身上扔,恨得咬牙切齒,“葉景熙,你要不要臉?誰教你張嘴閉嘴就是這些污穢語?”
茶杯被葉景熙抬手擋住,落在地上,在她腳邊碎裂開來。
一地的碎片。
她冷冷看了一眼,抬眸與男人對視,“怎么?你們敢做,卻嫌我說話難聽?要說這‘不要臉’的秉性,隨你啊!”
葉建勛只覺得心里一口血提不上來,如鯁在喉。
每次和他們兄妹說話,他都要被氣個半死。
徹底失去耐心,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張照片,扔在茶幾上,冷聲命令道,“嫁給他,或者出國。”
葉景熙瞥了一眼,唇角彎了彎,微微冷笑,“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很聽話的人么?”
“那你永遠別想見葉景宸!”
話音剛落,葉景熙臉色驟變,瞳孔緊縮,渾身戾氣,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凸。
哥哥無緣無故從監獄消失,她得到消息后,拜托周懷安幫她找了差不多一年都沒找到人。
最后,她逼得沒有辦法才從羅馬回國,答應和周懷安結婚。
一邊找哥哥下落,一邊也可以拿回屬于她的東西。
外公曾留下遺囑,屬于葉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是她的嫁妝,等她結婚后,會歸于屬于她。
“哥哥失蹤,和你有關?”葉景熙頓時像泄了氣,嗓音沙啞,唇輕輕顫抖。
葉建勛搖頭,眼底盡是譏誚,“他在監獄被人打斷了雙腿雙手,廢人一個,我讓他消失做什么?”
明明地暖開得很足,可葉景熙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入心底,沁涼入骨。
是啊,哥哥成了廢人,對葉建勛這個贅婿來說是最好的。
畢竟外公遺囑很清楚,哥哥是葉氏唯一的繼承人。
“只要你嫁給他,我就幫你找到景宸,否則讓別人先找到,那他是生是死就說不準了。”
好冷。
冷得仿佛將她整個人都凍住了。
指甲嵌入掌心,沁出的血順著白皙的指間落下,滴在地板上,鮮紅而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