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神色各異,十分精彩。
葉景熙喝得太急,酒從她的唇角滑落,打濕了她身上的白色毛衣。
原本想著只是來談點兒事就離開就沒有穿得很正式,可偏偏這樣休閑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卻也顯露出來幾分別樣的風格。
既冷艷美麗,卻又透著幾分小女人的清純嫵媚。
“夠了,別喝了!”
江牧野隱約已經動怒,伸手從葉景熙手里奪過酒瓶,脫下自己的風衣裹在了她身上。
再低頭看酒瓶已經空了一大半。
葉景熙拍了拍他的手,對上他的眼睛,嗓音透著沙啞,“沒喝完,你松開。”
江牧野僵住,手上微微用力,“瘋了,是不是?一整瓶喝下去,會出事的,我帶你走!”
葉景熙搖頭,從他的手里拿過酒瓶,眼睛里都是拒絕。
她重新轉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宋鶴川,瞇著眼睛,笑得有些肆意,“還有小半瓶,就當是我這個妹妹替我哥向宋總賠禮道歉,害你失去摯愛,希望你高抬貴手,別為難小喬。”
賠禮道歉,失去摯愛?
這女人話里怎么有話啊?
又一次不等大家反應,葉景熙仰頭,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隨手將酒瓶扔在桌上——
啪的一聲響,酒瓶滾落在地,一地的碎片。
宋鶴川挑眉,等著葉景熙接下來的話。
果然也沒有令他失望,只見女人抬手撩了撩自己的長發,唇邊的笑意很淡卻透著幾分若有似無的挑釁與譏誚。
她說,“宋總,菀菀類卿的戲碼別演太過,戲太過了,到頭來只會自傷其身。”
宋鶴川眉心跳了跳,冷嗤,“是么?”
葉景熙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端起面前剛剛倒上的小半杯紅酒,“今天身體欠佳,就先行離開,這杯酒就當景熙敬各位,希望日后有機會可以合作。”
說完,她一飲而盡,轉身離開。
“鶴川,欠你的那份情還了,如果和葉景熙的合同,你敢從中作梗,別怪我這個當兄弟的不客氣。”江牧野一貫吊兒郎當的臉上滿是嚴肅,嗓音很是不悅。
撂下這話,他準備邁步,身后傳來宋鶴川冷笑的聲音,“你看上她了?”
“不是,只是單純覺得欺負這么個女人很掉價,很low!”
江牧野追出去找葉景熙,卻發現她坐在會所外的臺階上,雙手環抱著腿,將下巴靠著膝蓋,眼神迷離,烏黑的長發垂在肩頭,遮住了她的眉眼。
昏暗的燈光下,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卻無端覺得悲傷。
涼風吹過,感覺要下雨了。
江牧野微微皺眉,走過去蹲下身子,“是不是很難受?都讓你別喝了,還死犟死犟的,也不知道你這狗脾氣誰慣的!”
葉景熙歪頭,眨了眨眼,眼睛里滿是霧氣,“霍霆洲……”
江牧野無語了,這是把他認成霍霆洲了?
算了,跟喝醉的醉鬼也沒有辦法交流,只能他犧牲下,送她回去。
江牧野讓人去將他的車開過來,自己守著葉景熙,怕她坐在地上冷,伸手將她拉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葉景熙的頭靠在他的肩上,似乎有委屈的呢喃聲傳來,“為什么不愛我……為什么總欺負我……”
他渾身僵住,怔怔地低頭看了懷里的女人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