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
清晨時分的臨安街頭,戰火還未熄,不時有騎兵巡弋過街道,然后發現了躲藏起來的叛軍士卒爆發戰斗,城內起火的地方有很多,一處處濃煙升騰向天空,仿佛連天色也跟著變得陰沉起來。
倒是有些像真正意義上的亡國景色。
帶著十幾個士卒的陳平迅速在街頭清理出一片空地,然后開始搭建高臺,幾個士卒去通知附近的百姓前來觀刑,而陳平則是將昨天他親手生擒的那位白蓮教佛主送上了高臺,再次捆縛在一根立起的柱子上。
只是一夜,這位曾經坐擁兩浙之地,麾下十余萬反賊的佛主已經頹唐驚恐到了極點,臉上掛著些瘀青,想必是經歷過了些毒打,這一幕落在零零散散被士卒驅趕過來的百姓眼里,讓他們的臉上顯露出些疑惑神色。
這位確實是白蓮教的佛主,也是理論上大梁建立后的
行刑
傷口的大小幾乎一致,新刀口和舊刀口邊緣相接而又界限分明,按照刑部那邊的說法,這應該叫做“魚鱗割”,的確是很形象。
第五十刀割下去的時候,整片胸口已經見不到皮膚,夏至感覺這位的禸很鈍,很不好割,這說明佛主的身體極其不健康,根本沒有多少肌禸--這倒也很正常,想必這兩年他已經忘了當初的那些苦日子。
佛主的身體已經開始了痙攣,這不是個好現象,在半昏迷之間,他的身子在抽搐許久之后,生理和心理上的壓力都已經到了極限,夏至能聽見他被堵住的嘴里擠出來幾聲細微的慘哼,小得只有她和清明能聽見,仿佛是從耳朵里冒出來的一般。
要加快進度了,她想。
第二百七十二刀,兩邊胸肌剛好被完全旋盡,活兒干到這兒,就算是起了頭,清明在一旁遞上一把新刀,美麗的女子調整了一下呼吸,活動了下有些酸痛的手,看著那肋骨間覆蓋的薄膜,還有那顆正在跳動的、宛若蒙著紗布的龐大心臟,聞到了撲鼻的臭氣。
她低頭看了看,放在下方的盆里散發出的氣味比想象中還要難聞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