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多敗兒。”秦穆山撇嘴道。
肖陽聞嘴角微抽,為秦穆山感到汗顏。
如果蘭夫人的行為也叫慈母多敗兒的話,那滿京城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算什么?
“竇家……不好動啊。”
秦穆山自語說著,拿著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很快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喂,小豆豆,在午休嗎?起來尿個尿再睡呀。”
“豆你大爺!你才小豆豆,你全家都小豆豆!”
“呃,不喜歡這個稱呼啊?老豆豆?”
“豆你大爺!你才老豆豆,你全家都老豆豆!”
“也不喜歡?那我重新想想……”
“想你大爺!秦痞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事說事,別逼我罵你!我告訴你,我罵得可臟!”
“沒事,就是想著好久沒見了,約你一起吃個飯,洗個腳,按個摩什么的。”
“滾一邊玩蛋去!你秦穆山的話老子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那你還說什么?掛電話吧。”秦穆山懶洋洋的道。
“……”
電話里沉默了半晌,通話卻始終沒掛。
糟心啊。
秦穆山這老痞子的電話一響,必須得接。
誰也不知道這痞子又在想什么坑人的辦法。
年輕的時候就一天天整得京城雞飛狗跳,當年的紈绔圈子里,各種二代都被他坑了個遍。
現在想起來都膽寒。
不接電話說不定就莫名其妙栽一大跟頭。
接了還能探探口風,好有個心理準備。
“小老豆,你別慌,真沒事兒,就是想著咱們哥倆好久沒聯系了……我這兒可是來了一批跳舞的好手,那身段,那舞姿,嘖嘖嘖,確定不來感受一下?”
電話里依舊沉默著。
“喂喂喂?空泥機挖?擦狼嘿喲!信號不好嗎?”
“地址。”
“我家。”
“好。”
電話掛斷。
兩個小時后,五架戰斗直升機轟隆隆而至。
數十個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索降而下,快速整隊。
最后一架直升機緩緩落下,走出一個兩鬢泛白的中年男人,一身貴氣。
“小老豆,來啦,哈哈,快請快請。”
秦穆山親自迎接,笑容滿面。
中年男人見狀,越發警惕幾分:“到底什么事?”
“真沒事,先吃點東西,咱們聽聽曲,看看舞。”
秦穆山伸手勾住中年男人脖子,半拖半拽拉進了屋。
半個小時過去……
竇家的掌舵人一臉驚恐狂奔而出,沖上直升機后,直升機快速騰空而起。
直到飛出很遠,這位竇家的掌舵人依舊驚魂未定,拿出耳麥戴在耳朵上,掏出手機點開聊天群,發了個語音群聊。
“大家小心!最近這段時間千萬別跟秦痞子交流!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秦痞子不是人啊!他找了二十幾個精壯漢子穿女裝跳鋼管舞,一下拋個媚眼,一下給個飛吻,誰踏馬受得了啊?”
“不看還不行,他踏馬讓人強行掰開老子眼皮子,強迫老子看了全場……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秦痞子不是人!他居然親自上場跳給我看!那蘭花指,那大紅唇,那……嘔……太可怕了!”
群語音里安靜如狗,只有竇家掌舵人在無比嘈雜的轟隆聲中,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控訴。
這聲音,震耳欲聾。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