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斗臺
安靜!
九遍禳星祭文畢,期待過甚的許進感覺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為什么還沒有動靜?
來時他九遍禳星祭文畢,感覺眼前一亮,就天旋地轉,怎么這會什么動靜都沒有?
禳星祭文應該沒錯啊。
難道是這方世界沒有所謂的北斗九星?
不應該啊。
要沒有,當初起壇禳星之后,怎么把他送到這方世界的?
難道是距離過遠?
回不去怎么辦?
難道坐等發病鳥朝天?
正當許進心頭七上八下,雜念紛塵之際,觀河臺上,突起變化。
觀河臺的禳星法壇,在一瞬間,忽然間變得明亮了起來,甚至是刺亮。
天空中的某片星辰,似乎也微微閃亮了那么一瞬。
禳星法壇刺亮了那么一瞬間,禳星法壇上所有的光華似乎匯入了許進的體內。
下一瞬,禳星法壇上的九盞星燈全部熄滅,香燭盡皆成灰,但驚醒許進的,卻是手中的玉圭。
原本持在手中微涼略帶溫潤的玉圭,忽然間崩解成灰,嚇了一許進一大跳,也讓許進睜開了雙目,看向了四面八方。
睜眼的
參斗臺
點星季的弟子,實際上還并不能算是真正進入了道院,點星成功才算。
但看腰牌,畢竟是貨真價實的道院弟子,也不能直接翻臉。
“這會正是晚課時間吧?師弟不去晚課,怎么在城里亂逛?”這算是例行詢問了。
一念間,許進心頭閃過許多理由,但都經不起查證推敲,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道,“點星季將終,我點星未成,心頭苦悶,就出來散散心。”
看著許進,屈檜的神情徹底轉冷,心頭有些惱火。
你一個點星無望的貨色,怎么有臉攀他做師兄?
至此,屈檜再也沒有任何與許進說話的欲望,一臉的嫌棄。
“帶下去,送到道院的巡星衛辯明身份。”
說完,就帶著大部分郡衛離開了。
離開時,那幾個兇神惡煞的郡衛看著許進還有些眼饞。
可惜,眼前這家伙有道院腰牌,要不然,這樣臨街抓到的疑犯,怎么著也得榨出三兩油來。
畢竟這樣的全城大索邪魔的機會,可不多。
許進尷尬的同時,卻是松了一口氣。
暫時安全。
半個時辰之后,許進被兩名郡衛押送到了道院一側的巡星衛駐地,滿臉絡腮胡子的崔天奇接收了許進,他是巡星衛的旗主,也沒做甄別,辟頭蓋臉就是一通訓。
“我教星武時,無數次的提醒你們,無論點星、還是星武,又或者是作戰,不到最后一刻,絕對不能夠放棄!
古往今來,星紋消失最后一刻點星成功者比比皆是。
你還點星無果,心頭苦悶去散心?
咋能這么慫?”
一連幾指頭點在許進的額頭,直接將許進點倒在地,看得崔天奇吡牙裂嘴。
這也太弱不禁風了吧?
“崔教頭,對不起!”
這崔天奇,是許進在道院內教星武的教頭之一,對瘦弱的許進是很有印象的。
“趕緊走,離點星結束,還有好幾天呢,不要放棄!”
許進道謝離開,身后又傳來了崔天奇的聲音,“這些天不要亂跑,郡內有邪魔蹤跡,正在大索。”
許進轉身道謝后離開,卻是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郡內有邪魔蹤跡,不是因為他禳星。
回到那大通鋪宿舍,其它少年還在晚課,空無一人,十分安靜。
平息了一下心情,許進索性趁著這時間研究起了這參斗臺。
每日一拜,可得星光一縷?
怎么拜?
宿舍內,許進按之前禳星的步法,對著北斗九星的方位,默念祭文拜了一拜。
沒動靜。
又到了宿舍后方空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