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術
“爹,先關門。”
確定鄧虎已死,許進喘息著沖著老爹許大江喊了一聲。
這會的喘息,已經不是應激反應帶來的,而是沒有經驗,用力過猛,每一步每一次進攻都用盡全力的后果。
許進話說完,借著星光卻發現老爹攤坐在地,絲毫不動,那個潑皮也趴伏在地,沒有任何動靜。
許進嚇壞了。
可別是老爹混亂中受了什么致命傷。
戰場上冤死在流彈、流矢之下的人可不在少數。
忙三步并做兩步跑過去看。
“爹,你這是咋了,哪受傷了?”許進急眼了。
許大江大口喘息著,瞪了一眼許進,“你老子能有什么事?瞧你個兔崽子,干的好大事!”
伸手要抽許進,手卻不聽使喚。
許進想要扶起來,卻像是一灘軟泥一樣扶不起來。
“讓我緩緩。”
許進先跑過去先將院門關了,關門前探頭看了看,確定院門內外沒有人,這才回來。
“爹,你這是脫力了還是咋的,我給你找點喝的?”
“屁的脫力,就是腳軟手軟,讓我緩口氣就好了。”
“你老子我扛起鋤頭地頭打架打的不少,但真個殺人,這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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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鄧虎求饒的動靜這么大,應該聽到了。
想了想,許進還是嘆了一口氣,跳下了墻。
或許是有點婦人之仁了。
但為了徹底掩蓋線索,再去將隔壁給全滅口了,許進還真做不到。
他還沒那么喪心病狂。
屋頂上的青衣人,將許進在墻頭上的停留全部看在了眼里。
“行事還算有底線,還真是寶啊,再看看。”身影一動,就慢悠悠的追了上去,只是身影徹底融在黑暗中,任誰也看不到。
父子倆在夜色中往家趕,可能是今夜太過刺激,一路上許大江有些跌跌撞撞,還要許進扶著。
所幸一路順利,除了路遇幾條野狗外,順利到家。
栓上家門,許大江跟許進同時倚門坐下,俱都大口的喘息起來。
好一會,才徹底平復。
許進燒了熱水,又將自己和老爹的里外衣衫包括鞋襪全部塞進爐灶燒了,洗了熱水澡,換上了干凈的舊衣服,許進這才松了一口氣。
已經換位到許進老家屋頭上的青衣人,看著許進的行為點了點頭,“還算謹慎。雖然有很多遺漏,第一次就做到這種程度,也算不錯了。”
可能的追蹤痕跡都抹掉了。
現在,就看這幫潑皮之死被發現的時間了。
時間是最好的毀跡師。
發現的越晚,被追蹤到的可能性就越小。
這么一折騰,爺倆也餓的不行了,許進直接將下午那會拿來的兩斤老酒,花生米,還有家里的硬麥餅取過來,爺倆一口麥餅,一口花生米,再來一口老酒。
一邊吃,許進一邊給許大江講清楚了他動手的緣由。
駭得許大江一頭冷汗,眼睛腥紅,直欲擇人而噬!
幸虧許進回頭聽了一耳朵,要不然,今夜他爺倆就要葬送在這伙潑皮的手里。
以后小姜兒指不定要遭遇什么非人的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