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茉茉神情微愣,脫口而出道:“沒事,醫生說了人半死也不影響腎的使用,所以你別想好過!”
許尋清這下子算是明白了一點。
面前的許茉茉看來是覺醒了前世的記憶,但是現在這一世劇情已經全面崩完了,許尋清也不確定許茉茉知道的是哪部分,會做些什么。
但也能推測出,許茉茉綁架自己除了泄憤以外,也是需要自己的腎了。
劇情提前了這么多嗎?不是先做實驗身體壞了,才需要換腎的嗎?
這垃圾小說也太多bug了,難怪需要她來拯救。
許茉茉的注意力并未被轉移太久,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鞭子舞得虎虎生風:“都到這種境地了,居然還能走神?看來是不夠疼啊。”
“我確實挺牛的。”許尋清即便身上疼到麻木,但是嘴還是很硬的。
她現在只想要打探一下許茉茉的狀況,順便拖延點兒時間,看看能不能有人發現她被拐到了山里。
許尋清小心問道:“其實說到底,咱們倆人也沒什么仇,沒必要這樣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幫你。”
“沒什么仇?”許茉茉的動作果然停了下來,但唇角卻是嘲諷的弧度,“你搶走了本應該屬于我的一切,我的家人,我的婚約,甚至我在娛樂圈里的地位,還說沒有仇恨?你以為你知道了劇情,就能改變這一切嗎?你做夢!”
許茉茉歇斯底里地吼著,心中仿佛憋了千萬年的痛苦。
許尋清腦袋里剛捋清楚的東西又亂了。
什么叫她搶走了這一切?這不都還在許茉茉的手中嗎?
況且,現在不是她倆都知道劇情了嗎?還有什么可生氣的。
許尋清趕忙安撫道:“不,我不想改變這一切,你想錯了。”
“不,你就是想!”許茉茉喊道。
許尋清:……簡直是發癲。
許茉茉或許是見鞭子無法讓許尋清對她求饒,扔掉手中的鞭子轉頭抽出了一把寒光畢現的匕首。
許尋清雖然處境危險,但心中還是很無語的。
許家是賣刀發家的嗎?怎么人人都能隨機抽出一把匕首來?
她沒有地方躲,只能看著刀尖一點點逼近。
許尋清閉上眼睛,不想看見血腥的一幕,腦海中也是一片空白,根本回憶不起自己這一生。
“姐姐,姐姐。”
“你別哭,圓圓擦擦。”
“姐姐醒來了!”
軟軟糯糯的聲音傳進許尋清的耳朵里,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床邊一臉擔心的圓圓。
趙大娘也在床邊坐著,見許尋清醒來了,立刻關心道:“小清你醒了?沒事兒吧?”
旁邊的靳朝遞過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喝口水緩緩,沒事了。”
許尋清撐著床坐起來,抬手摸了摸自己仍舊光滑的臉,又看看自己的胳膊和腿,沒有一處有傷口。
周圍的環境很是熟悉,仍然是趙大娘的家里,身下還是原本的那張床。
“我剛剛,是在做夢?”許尋清人還有些懵懵的。
圓圓趴在床頭,好奇地眨著大眼睛:“是啊姐姐,你做了什么夢?圓圓看你好害怕,一直在叫呢。”
周圍的人都很擔心她,但沒有出聲,想讓她自己緩緩。
許尋清機械性地喝完了手中的一杯熱蜂蜜水。
她感覺現在像是真實的,但是也不能確定,畢竟剛剛的夢里,疼痛都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