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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 情不自禁琵琶記

            在座的在廣信府官僚除了通判吳世良之外,其他人都對林府尊與一個生員打招呼感到驚訝,交頭接耳探詢這是誰家子弟,生員不值得如此敬重,定是這生員的來歷不凡——

            曾漁趨前兩步施禮道:“治生是前日與呂翰林同船回來的,正趕上了昨日府學月考。”又向在座眾官作揖行禮。

            林知府便問府學教授張廣堂:“張夫子,曾生進學的公文到了是吧,他昨日月考成績如何?”

            張教授見林府尊親自過問曾漁的學籍和學業,心下也有些驚訝,看來這曾漁的確有來頭啊,怪道學政大人肯讓他補考進學,答道:“曾生的進學公文半月前便到了,前日曾生來府學報到,昨日就參加月考,考在一等,尤其是那篇四書題八股,可謂鑄意精深,才情英發,實乃我廣信府不可多得的俊彥,林府尊治下就是出人才啊。”

            既是林府尊看重的人,張教授何吝兩句贊詞,林知府果然很愉快,對眾官道:“諸位還不識這位曾生吧,我方才說的‘麒麟殿上神仙客、龍虎山中宰相家,就是他所題,才驚四座啊,當日大真人府上諸多老翰林、大鄉紳都道是‘眼前有景道不得,崔灝題詩在上頭,,實在擬不出更貼切的楹聯了。”

            曾漁謙虛道:“治生亦是一時興到,才驚四座豈敢,老大人過譽了。”

            那位彈阮琴的瞽師一直“淙淙”彈琴,渾不以外物為擾,幾個女伶都打量著曾漁,見曾漁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府學生員,更得府尊大人看重,女伶眼神便顧盼生姿,希望引起曾漁的注意,尤其是那個準備演《琵琶記》“趙五娘”的女旦,眼神更是分外多情,這女旦入戲太深,整日幻想著如《琵琶記》里的趙五娘那般,有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丈夫要她等待,她現在雖然貧賤,一旦丈夫中狀元歸來,那就揚眉吐氣了……

            林知府道:“曾生,坐到這邊。”讓仆人在他的坐床邊設一個圓杌——

            曾漁輕輕一扯吳春澤的衣袖,引見道:“稟府尊,這位吳生是治生的友人,也是府學庠生。”

            吳春澤趕忙見禮,林知府“哦”的一聲,讓仆人再設一個圓杌,問曾漁:“曾生可喜聽南戲?”

            曾漁道:“治生酷愛戲曲。”

            林知府笑呵呵道:“那你說說今日要搬演的《琵琶記》的來歷。”

            曾漁道:“治生可以借陸放翁的一首詩來說《琵琶記》來歷——”,朗吟道:“斜陽古柳趙家莊,負鼓盲翁正作場。死后是非誰管得?滿村聽說蔡中郎

            林知府與眾官皆笑,通判吳世良笑道:“蔡邕是東漢人物,那時哪有什么考狀元,宋人劇本《蔡中郎辜負趙貞女》把蔡邕寫成十惡不赦之徒,幸得兩百年前有菜根道人寫下《琵琶記》為蔡中郎正名。”

            林知府道:“菜根道人這出《琵琶記》遠非宋人劇本能比,口語生動,唱詞清麗,描寫物態,仿佛如生,今日搬演的是‘臨妝感嘆,和‘杏園春宴,兩出,這是杭州來的仙班,,最精《琵琶記》,諸位拭目以待、洗耳恭聽吧

            一班戲子們都退到大屏風后去妝扮,獨留瞽師一人在外,眾官都不再說話,靜待好戲上演,那瞽師也不彈阮琴了,取出一支橫笛,悠悠吹奏起來,樓上聽客大都微微轉起腦袋,享受這悠揚曲笛——

            驀聞屏風后云板一響,飾演趙五娘的小旦登場,布裙竹簪,楚楚動人,擺出照妝鏡的姿勢,清唱道:

            “翠減祥鸞羅幌,香銷寶鴨金爐。楚館云閑,秦樓月冷,動是離人愁思。目斷天涯云山遠,親在高堂雪鬢疏,緣何書也無?明明匣中鏡,盈盈曉來妝。憶昔事君子,雞鳴下君床。臨鏡理笄總,隨君問高堂。一旦遠別離,鏡匣掩青光。流塵暗綺疏,青苔生洞房。零落金釵鈿,慘淡羅衣裳。傷哉惟悴容,無復蕙蘭芳。有懷凄以楚,有路阻且長。妾身豈嘆此,所憂在姑嫜。念彼猿猱遠,眷此桑榆光。愿盡婦道,游子不可忘。勿彈綠綺琴,弦絕令人傷。勿聽白頭吟,哀音斷人腸。人事多錯迕,羞彼雙鴛鴦——”

            唱詞一歇,支板輕響,瞽師的笛聲悠悠而起,眾官交頭接耳,低聲贊嘆。

            曾漁聽過后世的越劇《琵琶記》,對此劇頗為熟悉,趙五娘的人物形象極為鮮明感人,現在聽到這樣原汁原味的海鹽唱腔,不禁注目凝神,不勝陶醉—

            那小旦也目視曾漁,脆聲道白:

            “奴家自嫁與蔡伯喈,才方兩月,指望與他同事雙親,偕老百年,誰知公公嚴命,強他赴選。自從去后,竟無消息,把公婆拋撇在家,教奴家獨自應承。奴家一來要成丈夫之名,二來要盡為婦之道,盡心竭力,朝夕奉養。正是:天涯海角有窮時,只有此情無盡處。”

            笛聲一變,小旦換了個曲牌又唱道:“春闈催赴,同心帶綰初。嘆陽關聲斷,送別南浦。早已成間阻。謾羅襟淚漬,謾羅襟淚漬,和那寶瑟塵埋,錦被羞鋪。寂寞瓊窗,蕭條朱戶,空把流年度——”

            樓上眾官正聽得悠哉優哉,府衙大門前的戒石亭方向突然傳來擊鼓聲,這鼓聲來得突兀,“咚咚咚”一陣亂敲,吹笛的瞽師耳朵最靈,立即閉嘴不吹,小旦也不唱了,樓上眾官面面相覷,廣信府推官道:“這是鳴冤鼓。”

            大明朝的北京皇城有告御狀的登聞鼓,各地方衙門也設有供百姓鳴冤報官的鳴冤鼓,但大抵流于形式,而且州縣正印官隔兩日便會坐堂受理民間訴訟,一般小民也不會去擊鼓鳴冤,完全可以走正常訴訟渠道,擊鳴冤鼓是對判決不服,要到上級衙門控告,都是大案、血案,廣信府衙前的鳴冤鼓已經幾十年沒被敲響過了(其實是鼓壞了),林光祖初上任時修葺府衙,見鳴冤鼓牛皮已朽,根本敲不響,就讓匠人重新蒙了牛皮,沒想到今日就被人敲起來了——

            林知府是個戲迷,正聽得入港,卻被鼓聲攪了,大感掃興,問在座的上饒知縣陳添祥道:“最近有何冤案?”

            陳知縣皺眉道:“今年并未出過命案,都是一些小案件。”

            吳通判道:“或許是其他四縣的民眾來喊冤。”

            林知府便讓人去問明情況,擺擺手讓戲班子先退下,民眾擊鼓喊冤那是要及時受理的,否則若被監察御史訪知,會予以彈劾。

            吳春澤向曾漁低聲道:“不會是蔣元瑞在擊鼓鳴冤吧?”

            曾漁不動聲色道:“難說,若真是他,那他是自投羅網。”

            衙役很快回來稟報說有個生員鼻青眼腫、身上血跡斑斑,要請府尊大人為他作主嚴懲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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