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明世叔說的很開心嘛!”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謝淮明的話,眾人循聲看去,只見正廳門口,一個身穿白衣,明艷俏麗的姑娘立在那兒,嘴角含笑的看著眾人。
這就是姜攬月?
好像啊!
謝淮明和謝淮其有一瞬間的怔愣,他們許久沒有進京,關于京都謝家的情況也只是在信中,下人的嘴里聽說過。
可沒人告訴他們,姜攬月與曾經的謝家大小姐這么像啊!
雖然眉眼間只有五分相似,但身上那股氣勢,卻如出一轍,看著你的時候,好似能把你看透一般。
謝淮明的氣焰瞬間矮了三分,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眼前這人不是謝青禾,而是姜攬月。
他心里涌上來一股羞惱,冷冷的說道:“你就是姜攬月?”
“今日家宴,你為何來這么晚?”
“滿屋子長輩等你一個人,成何體統!”
“我都知道明世叔的大名,明世叔卻不認識我,還真是讓我傷心啊!”
姜攬月笑著說道:“不過明世叔教訓的是嗎,確實是晚輩來遲了,還請世叔恕罪,等下晚輩敬您。”
姜攬月說罷,轉身,就看見姜恒黑沉的臉,還有姜恒身后滿眼不可置信的林姨娘,她勾著嘴角,也不用人讓,徑直走到云宴安身后坐下。
“父親,您臉色不太好,是沒休息好嗎?”
姜攬月還沒忘關心姜恒,順便又關心了一下他身后的林姨娘。
“姨娘臉色也不太好,是不是用腦用多了,整日想著沒用的算計,所以累到了啊!”
林姨娘:“……多謝大小姐關心,妾身還好,不,不累!”
她小心的瞥了一眼姜恒,卻發現對方正陰沉著臉看自己,她心底一顫,露出哀求的神情。
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姜攬月沒有穿紅裙子,難不成是春柳那死丫頭騙她?
可是春柳全家的賣身契都捏在她手里,這個死丫頭怎么敢騙她的。
“有客人來,你怎么磨蹭這么久才來?”
姜恒見姜攬月沒有穿紅衣,便知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錯,但他打定主意要讓姜攬月在謝家人面前丟臉,又怎么會輕易放棄。
他語氣不善道:“別以為你掌了家主令,就不將謝家長輩放在眼中,日后你可需要他們支持,休要張狂。”
姜攬月垂眸一笑,提起面前的杯子,“父親教訓的是。”
“今日是家宴,不按資排輩,我怎會在各位長輩面前擺譜。”
說罷,又看向謝淮明和謝淮其,“實在是晚輩有事情耽擱來晚了,孝期不能飲酒,我以茶代酒,就當我給各位賠罪了。”
“明世叔,其世叔,行哥哥,薇姐姐,我先干為敬!”
謝淮其沒想到姜攬月竟然能認出他來,急忙舉杯,“大小姐事情忙也是有的,我們并未等多久,大小姐實在不必如此。”
謝行和謝薇也受寵若驚,紛紛舉杯,反而是謝淮明有些格格不入。
他看著謝淮其喝了,不甘不愿的也將面前的茶水干了。
放下茶杯,謝淮明陰陽怪氣的說道:“這里又不是謝家,你上有父母兄長,何事輪得到你做主,怎么,難不成你一個丫頭片子,也能當姜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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