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為了鐘瑜差點散盡后宮,要不是她先下手為強,這太后的位置上坐著的還真不一定是誰。
想起那段屈辱的日子,太后的眼眸漸深。
而這么多年過去了,先帝都化成灰兒了,這個賤人卻還是如此明艷,她怎能不恨!
這賤人要是安安分分的待在皇陵也就罷了,可非得仗著鐘家的勢跳出來給她添堵,還又弄了一個鐘家的女人進宮,來禍害她兒子。
那就不怪她不客氣了!
鐘瑜不躲不讓,直直的對上了太后的雙眸,微微一笑,“說起來,妾身如今這副樣子,還要多謝太后賞賜呢!”
當初鐘瑜進宮不久,太后賜下浮光錦,浮光錦香味濃郁,鐘瑜為了爭寵沒有防備,也因著先帝喜歡,便時常穿著。
后來知道,那浮光錦是浸染過麝香的,女人久穿難以有孕,鐘瑜因此終生未孕。
“太后有那樣的好東西,可不能忘了宮家的女兒啊!”
太后聞,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只是那眸色深了一絲,語氣悠長,“太妃放心,你有的玲瓏也會有。”
鐘瑜回望過去,視線相撞,火藥味十足!
周圍陪座的貴婦人們如臨大敵,恨不能將自己藏起來。
“母后,太妃娘娘,你們看,今兒來了不少京中閨秀,臣妾那不成器的弟弟也到了娶媳婦兒的年紀,不知道臣妾有沒有這個臉面,讓您二位幫臣妾掌掌眼。”
皇后沒辦法,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
皇后的父親是國子監祭酒,弟弟去歲中了進士,她為了平息兩位大神的殺氣,不得不將弟弟拉出來溜。
太后率先收回視線,睨了皇后一眼,教訓道:“你是皇后,這等小事還做不得主嗎?”
“你看好哪家的姑娘,直接賜婚便是。”
“當了多少年的皇后了,還是這般小家子氣。”
太后這般不留情面的話,直接讓皇后臉色漲紅。
她沒想到太后在這么多人面前都不給她面子,她可是一國之母!
鐘瑜瞥見皇后臉上的難堪,嘴角微勾,“妾身倒覺得娘娘這話不盡然。”
“婚姻大事,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但是講究的也是兩情相悅,總不能牛不喝水強摁頭吧!”
“您說是嗎?”
“太后娘娘!”
太后臉上露出不虞的神色,“皇后的妻弟,誰會不愿意。”
說罷,眼神在在場閨秀中掃視。
那架勢,簡直像是要當眾賜婚。
在場有的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太后,有的垂頭不語。
姜攬月將這些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眸中露出思索之色。
太后這般氣勢凌人,還當眾讓皇后下不來臺,是她未想過的。
那是不是說太后與皇上的關系也越來越惡化了?
姜攬月心中漸有猜測,看來北疆的事情太后沒有占到便宜,是極其不滿。
正思索間,姜攬月突然聽到上首傳來一句。
“姜家丫頭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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